这日韵墨在屋外晾晒药草,突然之间从天而降的一道闪电,打中了狼妖家,很快大火蔓延,把他家烧了个精光,所幸狼妖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妻儿也无大碍。
只不过这天雷好像并没有停下之意,药谷很快就大火蔓延,大家逃的逃死的死,狼妖把他妻儿带来交给韵墨,让她带着他们逃出去;韵墨看着狼妖不舍的神情,就已经知道他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只是留下这从此孤苦无依的妻儿,也很是不舍,但是天命如此,又岂能是他所能改变。
无奈之下、韵墨也只得带着他的妻儿离去,只是他的妻子又怎舍得让他一人赴死,拼命的挣脱韵墨朝狼妖跑了去,韵墨看这天雷地火,也不敢追上去,只得带着这刚出生的婴儿出去了。
她来到夷城,找到暗影住处,希望暗影能收留她们。
暗影看着韵墨抱在怀中的婴儿冷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贤妻良母的特质。”
韵墨没理会他讽刺的话,只是说道,“我们就在这里暂住几日,等药谷平息就回去。”
暗影没好气道,“回去、为那些低贱的妖值得回去吗?你还真想做个救死扶伤的神医?”
韵墨看着暗影眼里尽是鄙夷的神色,有些不满的说道,“这世上并没有谁高贵,也没有谁低贱,如果一定要说他们低贱,那我也并不比他们高贵多少。”
暗影冷哼一声说道,“你好自为之,你要救哪些东西是你的事,但不要误了我的正事,不然我会像解决那些妖一样的解决了你;”说完就大步走向了暗室,留下韵墨和那婴儿独自在屋里。
韵墨很是清楚自己在暗影眼中不过就是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也就不管他说些什么了。
韵墨低着头看着怀中酣睡的婴儿,并不知道该怎样照顾他,只得去请了一个奶娘来照顾。
说到这婴儿,从药谷出来这一路上可是把她折腾得够呛,一会哭一会动,不管她怎么哄就是不睡觉,最后也不知是苦累了,还是饿得没有了力气,但是不管怎样终究是睡着了。
请来这奶娘也不知道会什么戏法,把婴儿照顾得甚好,有时还会逗得他咯咯直笑,只是韵墨觉得有些奇怪,为何这奶娘不怕这婴儿;她忍不住问道、“难道你就不怕这婴儿吗?”
奶娘笑道,“韵墨我们一起住在药谷,你为我家孩儿诊治过,你不记得了吗?”
韵墨听着她的话,并没有回忆起什么来。
倒是那奶娘说道、“你做好事却也不记着给过别人恩惠,像你这样的好人去哪找啊!”
韵墨笑了笑,问着、“那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家住得离谷外近,看着大火蔓延就逃了出来,看着你着急找奶娘,我就在想要是其他人看着这婴儿还不得吓个半死,所以我就来顶替了。”
听奶娘这么说韵墨也就知道了,她没在说什么,就回了房间,当她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这一夜她睡得很沉,以至于第二天到了中午奶娘来叫她都没叫醒。
等她醒来时也是傍晚,韵墨有些不清醒了,她不知道她是睡下就醒了还是睡到了第二天傍晚,直到奶娘告诉她,她才知道自己睡过头了,她没想到昨天只是带着孩子走了一段路竟累成这样。
奶娘很是担心药谷现在的状况,韵墨也想着过几日得回去看看了。
但是韵墨回去也必定会带着奶娘和婴儿,只是现在的药谷也不知变成了什么样,不知道带着这小婴儿去可有休息之处。
她想把奶娘和婴儿一起留下,可是暗影会不会把她们也给吸食了,这可说不准,所以不管有没有休息之所也只能带上了。
其实韵墨也是想和暗影划清界限,只是这界限怕是永远也划不清了;韵墨本是一株无依无靠的彼岸花,如果没有暗影的帮助也早就花开花谢了,又哪会有现在她这倾世的面容和妙曼的身形。
每当韵墨想到此处总有些抱怨上天不公,百合能有那么多人爱护,而她不仅得不到自己所爱,每每还要做些违心之事。
韵墨只想到了百合得到的好处,她却是没想过百合终其一生不过都是别人掌中之物,半点由不得自己。
都说一个人的嫉妒会让她失去理智,看来韵墨也是被嫉妒冲昏了头,分辨不出什么事理来,一心想拔掉百合这根眼中刺,只是刺拔出之后,眼不也就瞎了吗?
韵墨知道多想也无益,现在还是把眼前的事做好。
她们在暗影这里住了半月,想着是会药谷去看看了。
第二天一早她们就出发了,到了谷外时看见并没有什么异样,依然山林茂密,花草丛生,只是里面肯定已经面目全非了吧!
等她们进了谷,果然是死伤无数,哀嚎声四起,满地是烧焦的树木,地上花草也不见了踪影,就连那湖泊也是些烧焦之物、还有死伤者的血水混在一起,看起来污秽之极。
韵墨让奶娘带着婴儿还有她孩儿找个地方休息,自己留下为这些受伤的妖清理伤口,当韵墨看着这些妖身上的伤口时都有些作呕,只见伤口处溃烂外翻,还带着浓浓的腥味,她强忍着为他们清理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