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璃翻阅着活动策划案,长长睫羽没有任何波动,不咸不淡地说:“看了医生就行,现在这个天气确实很容易感冒发烧。”
江仪:“......”就这?
“呃...怎么说呢,”江仪清清嗓,努力暗示:“倒也不全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上次社团招新,季学弟就没停下来过,他们这个学期本来就有一项考核,为了社团他那几天都是晚上九点多十点多才回去,到家了也在弄,还要兼顾着学习,身子再怎么硬朗也吃不消的。”
白月璃放下策划案,若有所思。
江仪趁热打铁:“他生病多少跟社团有些关系,我觉得你作为前社长,应该去看一看他,这种高一的新生就是需要关怀与鼓励嘛。”
“你说的对。”白月璃点点头,虽然知道江仪或多或少的在帮季风说话,不过,她也只是把事实讲出来了而已,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一看的。
江仪舒了口气,
心说:季风啊,学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人大白兔想喜欢谁想讨厌谁她又无法拿根绳子给绑着,机会给你创造了就看你自己能否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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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侧身一手枕着头,一手拿着从校医婶婶那儿借来的手机,屏幕散发的光亮辉映他精致的五官。
“男生没谈过恋爱如何讨女孩子的欢心”
“纯情少a不知道的关于Omega二三事”
“这些细节可以知道你暗恋的人是否也在暗恋你”
手机浏览器上这些奇怪的记录越来越多,男孩看得津津有味,浑然不觉有人在慢慢靠近。
“学弟?”白月璃看着面前熟悉的背影试探地问道。
季风猛然一惊,手头的大家伙顿时像个烫手山芋,他打着哆嗦塞到被窝里。转过来时,像片快要凋零的树叶,有气无力地说:“学...姐,你,你来了啊。”
白月璃细眉微皱,
这看着可能不是发烧,倒像得了绝症。
“好点了吗?”很快她便又恢复那一贯和气的样子,将打包盒放在床头柜上,“你还没有吃饭吧,我从食堂给你打了些饭菜。”
“学...姐,你真好,”季风宛如垂死的老人,声音嘶哑:“可是我不饿,我连饭都吃不下,一吃就想吐。”
“怎么会呢,难道你挂吊水越来越严重了吗?”白月璃倍感诧异,作势要找校医:“我帮你叫医生来看一下。”
“哎,学姐!”这句说的一不带缓二不带喘,季风赶忙圈主白月璃的手。
男孩的手坚韧有力,十足力道攥着有些生疼,白月璃眉间隐隐不悦,她不喜生人触碰,冷冷从中抽回手。
季风也察觉到自己地失态,遂缓缓缩回来:“不用了,医生说要打三天的吊水才会好。”他语气正常了些,不过还是带着几分刻意的嘶哑。
“好吧,那你注意休息。”白月璃说,“社团这些天会比较忙,但你不用担心,我有空会过来帮忙的。”
“好的。”季风沉浸在学姐的温柔里,痴迷应允。
白月璃关怀了几句便讪讪离开,哪怕只是这几句,也足够季风沉醉其中了。
季风痴迷地看着学姐的背影,
他竟然利用了学姐的善良,
哎,学姐什么时候才能只对他一个人这样呢。
季风边啃鸡腿边沉思,该说不说季辞的招数有点好用,他已经决定了,下次季辞用什么他就学什么,这不比浏览器上看的那些东西实用?那写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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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季辞正上着课,忽然两声喷嚏给裴玲都震醒了。
“你这...”裴玲睡眼惺忪地起来:“一个喷嚏有人想你,两个喷嚏有人骂你,你得罪谁了?”
季辞醒了醒鼻子,又堵了,她有些格外的烦闷,嘟囔道:“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