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儿跟例会要用。”苏萌解释说。

“我就借着用一会儿，半小时后就还给你。你例会上仔细听，用不着录音笔的。”

听崔玲这么说，苏萌也较了真，“崔姐，你别难为我。你知道总经办的规定，这录音笔上录着例会上各个经理讲的内容，很多和盈利、成本相关的情况，不能随便给别人。”

“我也不行？”崔玲板起脸来，“我以前可是总经办的人，还能算你半个师傅呢。”

苏萌一脸犹豫，她想给崔玲，反正例会上讲的内容崔玲以前都知道，说不定自己离职以后，还是她重回总经办，何不顺水推舟给她这个人情呢。

苏萌拿着录音笔握了又握，最终下定决心，“崔姐，真的不行，我不能给你。”

如果要怪，那就怪吧。

她转身要走，却被崔玲一把拉住。

只见原先一脸严肃的崔玲噗嗤笑了，拍拍她的肩膀，拿出电话打电话。

苏萌不知道她卖什么关子，只是催促，“崔姐，我要迟到了。”

崔玲却像没听到，一直拉着她不放手。

电话接通，崔玲得意地对那端的人说，“怎么样？我说吧，要不出来。”她冲苏萌眨眨眼睛，“嗯，好话歹话都说了，没用。你替我要？哦，你稍等哈。”

崔玲把电话送到苏萌耳边。

“干嘛？”苏萌不明所以，听见电话里的声音，顿时僵在原地。

是成宇，他说，“小苏，是我。”

“你好，成总。”苏萌声音干涩。

他的语气很温柔，像争吵以前。

“把录音笔给崔玲。”他说。

苏萌心里难过，喉咙处堵堵地，负气地说，“好。”然后把录音笔一把塞进崔玲手里，头也不回地走掉。

崔玲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她好像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