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晌午,高玉堂跑出去玩。
二愣子和鼻涕虫走了。
老爹带人去扒狼皮还没回来。
屋子里就剩下老娘、战刚、玉梅三个人。
玉梅还在给张战刚药。
“娘,说说咋回事呗!”
老娘看着侄女给便宜儿子药,叹了口气,说起高玉梅的情况。
“玉梅这孩子命不好啊!”
“刚生出来,他爷就死了,还没满月,奶奶也没了。”
“大家都说这孩子命硬,克家人。”
“家里差点把她扔了,要不是娘给拦下来,玉梅的小命就没了。”
老娘停顿了一下,仿佛想起来什么事,两只眼睛望着窗外出神。
“娘,后来呢?”
老娘回过神,看着给儿子搽药的侄女,一晃已经长成大姑娘了。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啊。
“后来,我弟儿,就是玉梅他爸被我揍了一顿。呵呵,但大家都不放心,就找了个算命的给算了一下。这不算还好,一算呐,玉梅的苦日子来了。”
老娘似乎想起来伤心事,低着头,揉了揉眼睛。
张战刚感觉滚烫的水滴落在后背,这姑娘哭了?
一滴滴的眼泪流到张战刚的后背,还有一滴滴到伤口,杀的慌。
老娘继续说,好像说自己的故事。
“那个倒大霉的算命先生说玉梅克亲、克夫、克子,孤独一生!”
说这个,张战刚绝对不赞成,命从来不是天注定。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也许不能成为人人,但只要肯努力有脑子,绝对过得不差。至于克这个克那个,纯粹是无稽之谈。
“还有人信这个?这不扯淡嘛!”
张战刚说了一句,感觉还是有些愚昧了。
老娘一看儿子这个态度,立马与侄女对视一眼,两眼放光。
“儿子,你不信这个?”
老娘死死的盯着儿子的一举一动,高玉梅也停下手中的动作。
张战刚怕鬼是怕鬼,但从来不信命。自己身穿过来之前,是干得不怎么样。
可是自己也没有认真学习过,认真努力过,整天就想着那么点事儿。
因为长的帅,会说话。从来不缺女朋友,这么一晃荡,几年过去了。
回过头一看,自己啥都没干,再想努力,连机会都没了。
尤其是准备结婚的女朋友分了,也就没了心气儿。
“不信,这才是封建迷信。”
“好好!这才我的好儿子,娘没白救你!没白认你这个儿子!”
张战刚感觉好笑,就这么不认命的一句话,就让老娘激动成这样。怕再激动出好歹来,连忙劝了一句。
“娘,不至于吧,你稳着点儿。”
老娘平复下心情,这才将玉梅后来的事情说了出来。
“玉梅爸妈因为她爷爷奶奶的事情,不敢养她,我接了过来,一只养到十了岁儿,她爸妈生了玉兰和玉堂,发现好好的,才算不信这个命,把他接回去。”
“可是小时候,玉梅没少受屯子里的孩子欺负,后来娘教她功夫,才不至于受到屯子里人欺负。这一晃儿都这么大了。”
高玉梅想起了伤心事,小声的抽泣着。
老娘叹口气继续说道。
“按理说,在咱们农村,这么大的姑娘早结婚了,可整个公社没人敢娶,有不信邪来逗试玉梅,也不是为结婚的,玉梅也不信那些人,谁来嘚瑟就打谁,这下就更没人敢娶了。儿子,娶了玉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