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在地面的时候,他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直接昏死了过去。
孙诚刚落地,这时一人已经挥舞着短刀刺向了他。
他不躲不避,一只手宛若虎爪一般,猛地扣住那人握刀的手腕。
“咔擦!”
是一声骨节断裂的错响声,听得一旁站立围观的镇民们,都跟着脸皮抽了抽,知道这手腕怕是断了。
“哎呦!”那青年脸一白,拿着匕首的那只手一耷,短刀立刻掉落在了地。
他也是狠人,一咬牙就要弯腰伸出另一只手再去捡那短刀。
但他已经没机会了!
一双有力的大手猛地抓起了他的布腰带,同时孙诚的一只手还隐晦地快速对着他的腰子部位猛地大力一拳。
在他突然变青的脸色中,孙诚猛地双臂同时发力,将他高高举过头顶,砸向了刚冲过来的三个泼皮。
“嘭!”
“哎呦!”
另外三个泼皮被他精准击中,四人惨叫着滚在了一起,引起了周围围观镇民们的一阵哄堂大笑。
“好!”
“孙小哥好身手!”
“孙掌柜干得漂亮!”
孙诚也不理会他们,一跃来到四人跟前,脸丝毫看不到表情变化,脚却是狠厉异常。
“卡拉!”
“卡拉!”
接连四声骨裂的爆响声,孙诚已经分别脆碎了四个泼皮一条右腿的骨关节。
以这个年代的医疗技术,不出意外,他们这辈子都只能瘸着一条腿了。
听到背后传来破风声,孙诚猛地回身一拳!
“啪嗒!”
拳头对拳头,但其中的一个却迅速表皮爆裂,渗出了一片血迹。
孙诚看着最后一个试图偷袭自己,却被自己一拳彻底轰碎了右手五指,此时脸已经疼到扭曲的青年。
他挑衅地哼了一声,那人立刻捂着软哒下去的右臂,面色惊怒中又带着几分恐惧,迅速后退了几步。
结果一个踉跄之下,自己把自己绊倒,摔在了地。
孙诚见来店里试图找茬的这几人,全被自己解决掉了。
他这才冷声怒喝道:“带你们的人滚,再让我在这条街见到你们第二次,我就废了你们的双手双腿!”
说完,孙诚猛地用力对着脚下街道的青石板一跺。
“啪!”
一阵碎裂声中,他脚下的青石板就像是被万斤重物砸中一样,快速碎裂成了无数碎块。
几个泼皮看到之后,齐齐色变。
当下狼狈地站起身来,强忍着断腿、断手的疼痛,互相搀扶着。
又把疑似他们大哥的那位,也架起来后,连一句狠话都不敢放便离开了。
他们一走,孙诚冲着周围围观的镇民们抱了抱拳。
见没有热闹看了,围观的镇居民们很快又都散开了。
孙诚走到了粮铺旁,从对方在那里的一堆青石板砖,把刚才被自己踩碎,还有打斗时弄烂的几块青石板砖全给换。
做完了这些之后,孙诚这才回到了孙记粮铺之中。
过去六年里,他也曾经善良过。
但这个黑暗的年代,很快就给孙诚了最残的一课。
当亲眼目睹镇的泼皮,抢抓烂烟鬼的妻女,送进烟花之所甚至牙市当成牲口拍卖。
从那一天起,孙诚就明白了。
这个曾经只在后世历史书,被简单的几篇概括的年代,到底有多混乱跟黑暗了。
那些依托于权贵跟富人的泼皮们,更是一点都不值得怜悯。
他们这样的人,在这个年代没有千万也有数百万。
欺行霸市、为虎作伥,这样的玩意死有余辜!
拿出一块挂着暂停营业的木牌,竖在了粮铺外面。
孙诚关门后,这才从蒸笼里拿出了小芸带来的包子,吃了起来。
刚才的事情,早已被他扔到了脑袋后面去。
在乡镇这里,只要不是闹出人命事故,又或有人去官府状告,一般没人会多管闲事。
乡镇理论也属于福康县,却是一处三不管的地带。
原因无它,因为清廷的边界划分。
刚好位于桂粤两省省界线的乡镇,一半被清廷划给了桂省的福康县,却还有一半却被划到了粤省韶州府。
而乡镇四面环山,交通不便,也没有什么特产能引起两省的争夺。
所以从清廷划界以来,乡镇大多数时候都属于三不管地带。
只要小镇每年按时交税,无论是桂省的福康县,又或者粤省韶州府。
都是任由这里的士绅、豪族自己管理、折腾。
很不巧,乡镇的现任镇长,刚好跟孙诚这一世有些亲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