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龟站在我身后张了张嘴,赌气似的往它的窝里爬去。
“叶儿,你咋了?是不是吃撑了?”我爹从堂屋里走出来,看着我问道。
我扭了扭身子,对我爹说道,“没啥。我觉得这样走路舒服。”
我娘手里拿着一把蒜苗站在厨房门口瞪着我,说道,“你不会是把腰闪了吧?”
我“呵呵”一笑,说道,“没有。你不觉得我这个样子又高了一点吗?”
我娘嫌弃地瞥了我一眼,说道,“你这孩子,该不会闲得无聊,故意在这儿逗我和你爹吧?”
我爹走到我身后,一拍我的肩膀,说道,“孩子呀,你这个样子让我看着很不爽。你能不能正常点呀!”
我理也没理我爹,继续挺着肚子往厨房走。
不知是不是因为东门走了的缘故,我爹今年破天荒没有写对子,而是在镇买了一副对子随便贴在了门外。
我站在院门口看了看,只见那副对子的联是“人来人往皆过客”,下联是“春去春归满堂辉”,横批就一个字,“缘”!
我低着头没吭声走进院里。看来我爹和我娘虽然表面乐呵呵的,心里还是对东门离开的事耿耿于怀。
年夜饭准备得差不多了。我把桌子往墙边一推,让桌子一面顶着墙的那幅前年我画的我姐的胭脂画。我瞅着那画面像是有些变淡了,就跑到屋里拿出胭脂盒又抹了抹。
我娘端着碗走进堂屋,对我说道,“叶儿呀,你姐已经是别人家的人了。你就别再折腾了。”
我扭头噘着嘴冲我娘说道,“我姐只是嫁出去了。她永远都别想逃离咱家这个圈子。”
我爹坐在椅子一直看着我捣鼓,“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道,“叶儿说得没错,花儿永远是咱家的人。”
我娘瞅了我和我爹两眼,把碗往桌一放,说道,“好,咱们一家四口开始吃饭吧。”
我给我爹和我娘一个倒了一杯酒,自己端着茶杯敬他俩,说道,“爹,娘,你们俩今年辛苦了。祝你们俩越来越恩爱,越来越幸福。”
我爹和我娘一仰头,把杯中的酒给干了。
我赶紧给他俩把酒加满,再举起杯说道,“咱家今年应该也赚了不少的钱吧。来,咱们一人抓块银子放到桌中间。我要对着银子说两句。”
我爹想也没想就从怀里拿出钱袋子,掏出一块大银锭往桌中间一放。
我娘盯着我说道,“你又想干啥呀?”
我“呵呵”一笑,说道,“你先别问,快点拿银子。”
我爹拉了拉我娘的胳膊,说道,“你就当是陪叶儿玩,快拿银子出来。”
我娘瞅了我爹一眼,从怀里拿出钱袋子,也抓出一块大银锭往桌一摆。
我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碎银放在我爹和我娘的银子中间,轻轻抚摸了几下银子,说道,“银子啊银子,我们一家全靠你们来养了。你们可得勤快点,把你们的兄弟姐妹都往我家来引啊。越多越好,听到了没有?”说罢,我站起身来,“啪!”一拍桌子。
桌的银子“哗哗”地抖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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