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一顿,“你说,我为难不为难呢?”
吴浩惊异的看了吴知古一眼,脑海中跳出一个念头:这个女人,并不是个花瓶呢!
他被怼了,但没有任何的不高兴,反而生出一种莫名的欣慰:不是花瓶就好!
我并不需要一个唯唯诺诺、无所主张的女人,当然,认死理、一根筋的女人,更不需要。
只有温和、冷静、理性的女人,才能够在关键的时候,派上真正的用场。
什么叫“关键的时候”?
嗯,将来我同大宋的下一任天子发生矛盾的时候。
到了那种时候,只有一个温和、冷静、理性的表姊,才能够帮助表弟作出正确的判断和决策。
同时,吴浩认同吴知古“有得必有失,有失方能有得”的理论。
政治是个热厨房,怕脏了手脚就不要进来,关键是:得大还是失大?
譬如曹操,难道不喜欢好名声?可是,难道为了好名声就不去挟天子了?
给你二选一:是像曹操那样,成就一番大事业,但千古之下,讥评不断呢?还是一辈子碌碌无为,一无所成?
还用说嘛!
目下,对于自己,为确保赵贵诚赵与莒顺利取代赵昀,出任下一任大宋天子,将羽毛略略弄脏些,得大还是失大呢?
还是得大。
失是有限的:台面上,我只是不赞成立太子,并非反对赵昀出任下一任大宋天子呀?
“不赞成立太子”和“反对赵昀出任下一任大宋天子”,不能划等号。
也就是说,我的羽毛,不算很脏。
“吴老师教训的好!”吴浩含笑,“我受教了!好,就照吴老师说的办!这个宝,我来献!”
吴知古满面笑容,轻轻打了吴浩一下,“谁敢教训你!”
顿一顿,敛去笑容,轻声说道,“谢谢你。”
这一次,吴浩倒没有接上一句“怎么谢?”只笑一笑,“不客气!”
顿一顿,也敛去笑容,“单单‘恭膺天命,祚胤永昌’八个字,不晓得够不够用?我以为,这件事,皇后确是关键——史弥远那个思路,本来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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