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子的路数呢?
“联蒙灭金”固老子所不取,但老子也绝不会倒转了过来,像某些人说的那样,因为“唇亡齿寒”,便要“联金抗蒙”。
因为,首先,这根本行不通。
其一,民族感情不允许。
金,宋之世仇,想到靖康之耻,想到那些被掳掠而去、凌虐至死的后、妃、帝姬,你怎可能与如斯血海深仇并肩作战?
你愿意,你的袍泽不愿意,你的兄弟姊妹不愿意。
其二,目下,已是公元一二一九年了,金已被蒙古揍得不得不放弃两河、山东,举朝南迁自中都北京迁都至南京开封,但非但不想着交好宋朝,安定后方,以集中力量对付蒙古,反欲“取偿于宋”,对宋发起了大规模的进攻。
有同这样一个中二癌晚期患者结盟的可能吗?
其次,老子本就要灭金,本就要趁你病、要你命的!
靖康耻,犹未雪!
问题不在灭金,而在灭金之后,如何应对蒙古?
吴浩以为,原时空的“端平入洛”,单从战略制定来说,或曰单单纸上谈兵的话,并不能算错,甚至还可以说是高明的,至少,较北宋的赵佶和童贯强的太多问题是,彼时的南宋,没有执行这个大战略的能力,包括但不限于:
无法统一思想,做不到上下同欲、内外同心统帅无能,累死三军后勤,更是拉胯的一塌糊涂。
一个字:菜!
一句话:菜是原罪。
换了老子,该咋办呢?
没啥可说的
一个字:肉!
不是一身肥肉的“肉”,而是一身肌肉的“肉”。
叫自己真正强壮起来!
舍此之外,还有他途吗?
吴浩作别史嵩之后,汇合朱荣,一见面,便大拇指一翘,“兄弟,果然好布置!史弥远这条线,算是正经搭上了!只不过,暂时不着急变现,且搁着,用不了多久,就有大用!”
朱荣笑道,“也是琼林枝的人肯帮忙就连妙手空空,也是他们替咱们动的手。”
吴浩略意外,“哦?”
“是丁乔的一个姑表侄儿,叫做梁亮的,刚刚过临安投奔他们子父,此人善能飞檐走壁,常做些跳篱骗马、穿墙入户、偷鸡摸狗的勾当,虽上不得台面,但鸡鸣狗盗之徒,有些时候,倒也能派上些用场。”
吴浩听到“飞檐走壁、跳篱骗马”八字,心中一动:这不就是鼓上蚤时迁嘛!
乃微微摇头,“我不以鸡鸣狗盗之徒目他!市井风尘之中,尽有慷慨豪杰之士!”
略一顿,“还有那位丁老爹,我看他虽然头发花白,但身姿挺拔,脚步轻捷,身上也该是有功夫的罢?”
吴浩对梁亮、丁乔的态度,颇出朱荣意外,点点头,“是!非但有功夫,还很了得!”略一顿,“不过也不奇怪,丁都儿是她爹爹一手调教出来的,有其父方有其女嘛!”
“好!阿荣,我已经定下了丰乐楼顶大的一间济楚阁儿就在今天晚上我要好好请一请丁乔父女,还有那位鼓哦,那位梁亮!”略一顿,“好好谢一谢他们子父三位!”
啊?
朱荣更意外了,随即心中微微泛起一股酸热之气,点头,“好!我这就去告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