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保险,假使我们出去干活,狗趁着不注意跑出去怎么办!”
“也难说,前年我们的大黑——”
“是啊,大黑一直都关在院子里,一个没注意跑了出去就丢了。过去是狗看家,现在是人看狗,世道真的变了,这可恶的偷狗贼,逮到打个半死也不解恨!”陈锋的女人说道。
“那就把他栓起来吧!”陈锋说。
“好的!”陈锋的女人说着就走进屋内找绳子去了。
他们真的要把我栓起来,这个我简直不能想象,我从来没过过这样的生活,这简直是监禁我。可恶的贼!
我还在思索的时候,陈锋的女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手里那了个链子,链子一段是一个牛皮做的套,我知道他们要将那套套在我的脖子上,于是一看到那女人向我走来,我就连忙闪开,我可不想在自己的脖子上套一个东西,那会让我丧失活动自由。我小心的向后躲避,陈锋的女人向我慢慢靠近,她向我走一步,我向后退一步,后来陈锋女人急了,猛的向我冲来,我连忙向后闪避,于是我在小院子里和她兜圈,陈锋女人见追不上我,就对站在那里的陈锋说,你在前面把他抓住,这时候我刚好从陈锋边上跑过,陈锋一弯腰,刚好抓住了我的脖子,我知道这回躲不过去,只能站在那里,任他们两个把那坚硬的东西套在我的脖子上,那个套子可能是陈锋家以前那个宠物狗的用具,放在我的脖子上有点宽松,吊在我脖子上很不舒服,我低头的时候老是碰我后脑勺。
陈锋女人把铁链一头系在院子里的一棵小树上,下午时间还早,陈锋和他女人还要到田间看看,不一会,他们一前一后的就走出了小院向田野里去了。
院子里留下我一个,我这回可能要蹬一段时间禁闭了,我不像导盲犬或警用犬,他们训练有素,小时候就被约束在一条皮带上,行动有规有矩。可我自由惯了。陈老伯对我很宽松,他总是让我自由行动,我除了陪伴陈老伯出去散步,白日里我常常在小区里玩耍,有时也陪着小区的孩子们嬉闹,跟着小区一群孩子后面奔跑,帮助他们捡球。有时候我也和小区的几个狗友们聚一聚,聊聊外边的世界,谈谈那些漂亮的小姐们,这是我们男生们喜欢的话题。
可这回我被关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让我一下之,感觉到了作为宠物的无助和无奈,我们依附于主人,可主人如果出现了意外或主人离开作为宠物我们将寸步难行,我们的命运就如同大海里的一叶扁舟,随时都可能在暴风雨中倾覆。
这回我突然想到了老肥,老肥也不知道是否把我交给他的任务完成,也不知道陈老伯离开时老肥将怎么办,陈老伯会不会带着老肥去?我想他多数不会把老肥带着,因为陈老伯的女儿出了车祸,那里本来就确认再看,在弄个宠物猫去,按理说不通。
百无聊赖的我,顺着拴着我的树转着圈,我这会儿无聊透顶,我从来没有过今天的这般焦虑,拴着我的铁链在地上发出金属撞击的哈喇哈喇声,很是令人厌烦。我左转一百圈,右转一百圈。不!还是不行,不论我数数、转圈,我都无法摆脱这种失去自由的失落和身处一个陌生环境的焦虑和紧张,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我能坚持几天,我急切的盼望陈老伯赶紧回归,否则在这里呆长了,会把我急疯。
老是这么转圈也不是办法,过了一会,我觉得有些劳累了,就坐了下来。抬眼看看天空,天空白亮亮的,是一个晴空。阳光照在院子里,我觉得有些热,口也有些干燥,可是陈锋他们并没有为我准备喝的水。在家时,陈老伯会把我们喝的水准备好,口渴时,我会随意的喝水,可这回我口渴连个水也没有,我只能这么干熬着。
这会儿我又想到了陈老伯,不知陈老伯要在那里呆上几天,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本来应该过上很快乐的晚年生活,可这回他还有为女儿操心。我一会儿又想到老肥,不知道老肥回来后陈老伯是怎么安排的,是不是也把老肥寄托在别人的家里,还是老肥这几天自己解决伙食,被迫流浪,这些我都不敢想象。现在我自己身不由己,老肥不论如何,我也无法帮助他,何况还有一个套子在我的脖子上,我能怎样?
也许是刚才转圈累了,或者是口渴难受,总之我觉得有些困乏,于是我躺在拴住我的小树下面的阴凉处迷迷糊糊的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