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肥,当我带着有点疲惫的身体赶回来时,已经是中午。那时候艳阳高照,小区里也算安静,我小区路边低矮的灌木边上走着,我看见前面路上两只斑鸠在地上东瞧瞧西看看,我知道它们在寻找吃的。当他们看到我走过来时,就扑棱棱的飞了起来,落到了路边的一棵粗大的香樟树上。我抬头看了一眼,香樟树树冠很大,那两个家伙站在香樟树一杆有我后腿粗的枝条上,然后四只眼睛瞪着我。我站在哪儿看了一会它俩,心想:两个傻瓜,如果我是那捕食贼,我就不会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了,你们见到过哪个捕食者会在猎物眼前悠哉悠哉的走过去,除非我老肥脑壳子有毛病了。
我们相互瞪了一会眼,我觉得很无趣,这就像两个本来毫不相干的家伙,相互猜忌,其本身就自找烦恼。但是,在这样一个俗世,谁又能逃脱猜忌、仇恨、孤独、彷徨、沮丧的命运。就像我老肥,似乎平白无故的中了箭,楼顶上马小号家那只鸽子被贼杀了,我看见马小号走过我们家院子前面时那双眼睛和往日就不同,特别是我在院子空调柜上嗮太阳时,我从院子的栅栏上敲过去时,看见马小号那双眼睛就像长了刀子,那双“刀子”在我身上划来划去,我整个灵魂被划的支离破碎,我如同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被绑架到了一个万人的广场上被展示,已经成为我心理上沉重的载荷,虽然我没有说出来,但是这却如一枝刺,在我内脏中戳着。
那天马小号走过我们家院子,刚好陈老伯抱着我在院落里嗮太阳,马小号就说他家鸽子的事,马小号说鸽子会不会被野猫偷吃了,我知道马小号虽然没有直接说我老肥会偷吃他家的鸽子,难道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是针对我老肥来的。
陈老伯到是心里坦荡,陈老伯说:“我们老肥整天待在家里,绝不会干那些事情,这些天我就没有看见它离开过,并且老肥也没有偷东西的坏习惯,何况我们也不缺它吃的!”
陈老伯说的很诚恳,马小号也没有证据,只能打着哈哈,说:”是的,是的。”
俗话说听锣听音,听话听声。马小号那弦外之音,让我心里那刺来回的晃动了几次,我总觉得不是滋味,何况陈老伯怎么想的,我也知道,总不能被邻居怀疑着,影响邻里的和谐。
陈老伯听马小号那么说,其实脸上的肌肉是僵着的,他勉强的笑着说:“你再寻找寻找,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马小号很肯定的说:“一定是什么东西杀了它,因为它自己出不去!我那网子被什么东西破坏了,地上还有鸽子毛。”
陈老伯就不在言语了。马小号见有些尴尬,也就瞪了我一眼走了。
也不能让陈老伯不舒服,虽然陈老伯对我的猫品很了解,我知道陈老伯对我们的爱,包括对大嘴先生,陈老伯是真正的爱,我们就像他的子女一样,但我却不能容忍这样一个怀疑给予陈老伯带来的伤害,我觉得以我老肥的名言发誓,我要查出这个案子的蛛丝马迹,我要让真相水落石出,洗去我老肥的心头的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