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飞快的从桌上的药堆里重新找出阻隔贴在后颈上贴好,害怕再晚几秒自己就要失去理智对连萤做不好的事。
左右看看,轮椅上不适合做疏导行为,沙发又太逼仄了。
宿凝真喉咙发干,决定打破某个原则。转头看向连萤,朝她张开双臂:“抱我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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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萤知道宿凝真身体很轻,但没想到完全抱起来时都跟没有重量似的。
这个女人身上的温度很凉,就连她这个常年在水池里泡着的人都能感觉出来。
从客厅到卧室,短短几步路走的连萤心里格外满足。
从见到宿凝真本人时,她就想试试这么做了。
被放到床边后,宿凝真脱掉鞋子跟外衣、掀开连萤早上起来没来得及叠的被子躺了进去。
她问:“刚才我控制着一点信息素都没有释放,你有感到哪儿难受吗?”
连萤仔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额头好像有点不舒服。”
宿凝真:“过来我看看。”
“好。”连萤踢掉鞋子,三两下爬到床里侧。
她的床只有一米五宽,两人之间离得很近,不过她俩都在努力保持着十几厘米的距离,没有越界。
看着宿凝真,连萤指指眉心靠上的位置,“这里不舒服,感觉很胀。”
宿凝真抬手摸了摸,那里一片光滑、温度也很正常。
她不是医生,自然看不出区别。
她顿时有些泄气:“看不出来什么原因,明天再去看医生吧。我先看看腺体。”
“好。”连萤爬起来整理好枕头,趴在上面把头发全部向上撩,完整的露出整个颈部。
宿凝真看着她的后颈,哑然失笑:“连萤你的感觉神经不太对劲吧,脖子后面一片都是红的,结果你说你头疼。”
“有吗?”连萤疑惑的抬手捏捏脖子,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感觉。
宿凝真见她对脖子又捏又掐、毫不心疼的动作,嘴角抽了抽。
见不得这家伙粗鲁的对待Omega身上最柔嫩的位置之一,她把她的手拍了下去。
“别乱捏了,我试着释放一点信息素看看你能不能感受到。”
连萤刚想说抑制药物的劲儿还没散,自己的接收器还感觉不到信息素。
就感到一阵猛烈的刺痛袭来、就像是有寒冰渗入血液一般,搅着整个颈部像是被放在零下拿刀割一样。
不光额头愈发胀疼,甚至生理泪水都流了下来。
连萤六神无主的乱喊:“疼疼疼!宿凝真我好疼啊!”
宿凝真没想到她会这么敏.感,她已经使用最小剂量的信息素了。
不敢再贸然继续下去,她只好一遍一遍的轻抚连萤的腺体。
同时出声转移怀里女人的注意力:“连萤你应该闻到我的信息素了吧,告诉我是什么味道的。”
等到连萤感觉不那么疼了,才出声答道:“没闻清楚,但是像柠檬水、加冰的那种。”
“差不多,但是不完全对。”宿凝真继续抚摸着连萤的腺体,还揉了揉她的头发:“还要试试疏导吗?”
连萤很想说不,但在倪笑月提及后,她查了腺体长歪的后遗症。
看到那些三百六十五天都被发情期折磨、最后不得不割掉腺体。
脖子后面留下一个很大永久性伤疤的Omega病人,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不想让腺体长歪,但是也不想受疼!
脑内疯狂交战着。
连萤沉默了太久,久到宿凝真以为她要放弃。
她的声音才从枕头里闷闷的传出来:“再试试,但是轻轻的可以吗?”
“我努力吧。”宿凝真这次集中注意,真的让自己释放的一单位信息素比以往更少。
“冰的。”连萤忍着寒冰刺骨的疼痛,挣扎着耸耸鼻子嗅闻她的信息素,带着哭音问道:“是薄荷吗?”
“嗯,是柠檬薄荷味儿,别人都不知道。”宿凝真见她不流眼泪了,心里松了口气。
“疼就告诉我。”她试着用信息素小心的疏导着连萤的腺体,不想让她受伤。
这次的腺体疏导持续了约莫五分钟,连萤感觉疼痛又无法忍受了,不自觉的带着哭音小声哼哼。
宿凝真听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好像自己在欺负人似的。
她主动收回信息素:“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们小剂量多来几次。”
连萤本想今天一次性解决,以后就不用再麻烦宿凝真了。
但深入骨髓的疼痛从身体上抽离后,她现在光想着庆祝,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承受第二次。
既然当事人不嫌麻烦,那她就是血赚!
连萤挣扎着爬起来抓住宿凝真的手,虔诚的送出吻手礼:“谢谢真真!接下来就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