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在旅馆里一夜无话,裴俊倒也十分规矩,是啊,早晚是自己的人了,还猴急什么?把最好的留到新婚之夜不也是一件美事!
第二天,俩人取了药,坐车回了家。刚一踏进房门,梅儿娘就嚷起来:“你们这两个不省心的,昨天一晚上去了哪里了,让娘担心得不能睡觉。”
裴俊上前一步,给梅儿娘捶着背说,“对不起,娘,让您担心了!是这样的,昨天的药没上全,不得不等一天,让娘挂心了!娘,您打我几下吧。”说着,撒娇般把头伸了过去。
梅儿娘照着他那白净的脸像征性地给了一撇子,“下回再让娘这么担心,就打折你的腿!”
“是。”裴俊从怀里掏出了一条红色的丝巾给梅儿娘围在了脖子上,“这是我和梅儿特意给您买的,您看看,喜不喜欢。”
“你这小兔崽子是想把娘打扮成老妖精啊,这么红的丝巾,娘年轻的时候都没戴过。你爹那个老东西从来没舍得给娘花过这个钱!还是给梅儿戴吧。”
梅儿从怀里掏出了一条一模一样的丝巾,意思是她也有。
梅儿娘一个劲儿地唠叨,又嫌他们乱花钱了,又嫌丝巾颜色太艳了,又说她戴这个是糟踏东西了,但就是没见她把丝巾摘下来,屋里屋外的戴着。
裴俊和梅儿相视一笑,意思说我就说娘一定能喜欢,没错吧?梅儿没理他,自恋的家伙!
裴俊和梅儿眉来眼去的这些微妙的变化和裴俊那高涨的情绪,都没有逃过梅老爹的火眼金睛,不过,他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看来,裴俊这小子这辈子算跑不了!过两年,梅儿再给他生几个孩子,一切就都稳妥了。打铁要趁热啊,梅老爹恨不能现在就给他俩入了洞房。
晚饭后,裴俊给梅老爹往烟袋锅子里装烟叶,梅老爹搭拉着眼皮说:“怎么样啊?俊儿。”
裴俊揣着明白装糊涂,“爹,您说什么怎么样?”
“小兔崽子,还敢跟爹打马虎眼,我是说你和梅儿的事,那死心眼的丫头应了吗?”
裴俊腼腆地低下了头,“好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