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恪被他大失风度的话语弄得不大高兴,但为了治好颜良的腿伤,只好咽下了这口气,照旧极客气地问道:“神医,要么你先看看我大哥的伤口,再下决断?”
他一边说着,一边挽起颜良的裤腿,露出他那余肿未消的膝盖来。
“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你们快走吧!”神医冷笑道,“老夫自行医以来,还没有人敢如此顶撞我,你这独眼小子也忒不识相,竟敢——”
他话音未落,一记响亮的耳光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他没有防备,牵衣顿足地栽倒在地,活像一只气急败坏的大白鹅。
“我忍你很久了。”颜良捏捏自己的拳头,怒道,“我三弟好声好气地问你,你反倒出口伤人,什么东西!”
听见了神医的嚎叫声,从隔壁的屋子叮咣五四地冲出四个人来,其中两个是他的徒弟。袁恪一看另外二人,目瞪口呆了好一阵,咬起牙道:“好哇,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这一男一女正是先前闹市里吹捧神医,当众向他献上钱财的那两位。事到如今,他们自知事情败露,索性不再伪装,恶狠狠地笑道:“阳间有路你不走,阴间无门你闯进来,现在你们就是想走,也难了!”
“哦,是吗?”袁恪冷笑道,“今日我就要为民除害!”
他出其不意地跃向层层叠叠的草药架子,仰手抓起一把大枣,凌空掷了出去。四人之中,那两个徒弟明显身手不错,自恃铁拳长臂,面对飞来的大枣只当是袁恪乱扔,全然不避,却不料这些大枣噼里啪啦地打在前胸、腿上,竟然半边身子都麻了,“哎呦”的叫声还没从喉咙里挤出来,便挨个躺在了地上!
剩下的那一男一女功夫差些,还没弄明白是什么状况,只以为是两位师兄不慎滑倒了,便相互使了个眼色,一起向袁恪攻来。战斗经验丰富的袁恪自然没把这些小角色放在眼里,他左右手同时开弓,“啪啪啪”连扇了他们七八个巴掌,一气呵成地把他们打翻在地!
这四个人躺在地上,齐声大叫道:“师父还不出手!”
其实,这位华神医不是不出手,只是他好巧不巧地遇上了颜良,只两个回合下来,已经相形见绌。他原本以为颜良腿上有伤,想捡个软柿子,便在四个伙计将袁恪团团围住的同时,舞起木杖扑了上去,照着颜良的天灵盖便砸!
颜良稍一闪身,掌出如电,一把揪住了拴在杖头上的铜葫芦,另一手食中两指并拢,贴着木杖由头向尾削了下去。
华神医见颜良的指力风驰电掣,唯恐双手将要不保,赶紧撒手,于是木杖就被颜良夺了去。这下子,华神医的境遇更糟了,只见他先是左右躲闪,继而在地上东滚西爬,终于再也坚持不住,转身屁滚尿流地朝楼下跑去。
颜良一声大吼,追身上前薅住了他的脖领子,把他从窗户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