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狂不愧是新一代的西秦将星之一,第二日的攻城,那叫一个惨烈!
章狂的二十五万大军,将三城守得如同铁桶一般,任由离苍如何呼号,这城墙之上,仍是固若金汤!
“放箭,放箭!以箭雨压制,冲!盾牌手!上前!协助巨木冲门!”
离苍的大嗓门几乎一直在战场之中回荡,就连作为后备的东楚大营之中,皆是听得清清楚楚。
而章狂的指挥,则是完全突出一个冰冷和无情。
“前排举盾!将金汁和滚油抬过来,箭上面都给我涂上!不用急躁,等他们进五十步之后,再放箭!”
“后备军上城墙!将重伤的抬下去!西门那边再调去三千人,一定要顶住这一波!”
一个如同火焰一般炽烈,一个如同冰块一般冷静,这极致的攻防,看的楚章那叫一个眼花缭乱,心旷神怡。
“项将军,咱们不上吗?”
项雁微微摇头:“今日只是试探性攻击,别看离苍那家伙吼得凶,其实,南离军中真正的主力至今还完全没动过,九殿下,咱们看着就好。”
项雁与楚章虽说并不相识,但是,两个人也皆不是蠢人。
能当统帅的,没有一个傻子!将军脑抽可能还有救,统帅要是脑抽,呵呵,那你就等着团灭吧!
而在于项雁以沙盘推演了五局之后,楚章心悦诚服的交出了指挥权,除了自己的亲兵本部以外,其余龙武军尽皆听从项雁调遣。
而项雁也不是不会做事的人,该对龙武军下的命令,皆是由这位九殿下发出,两人一正一副,倒是也相得益彰,甚至,某些时候还有一种莫名的合拍感。
看着南离军又一次被打退,项雁兴奋的看向了楚章:“别看现在章狂打的这般声势浩大,但是,若是再拖下去,怕是他这二十五万大军迟早要被他活活拖死在城里!”
“那他为何不趁着现在领兵出城,与南离决死一战,以章狂的兵力,要强行凿穿南离的防线并不算太难吧?也许损失可能大一些,但是,也绝对不至于全军覆没啊!”
项雁微微摇头,没有说话。
关于国运之石的事儿,项雁自是从湘水一脉云部手中得到了消息,但是,这个消息项雁却完全没想让楚章知道。
虽说这位九殿下几乎是明牌了,只差明晃晃的告诉东楚之人自己是太子的死忠,但是,很多时候,情报是会左右一个人的判断的。
而国运之石的意义有多重大,别说楚章了,纵使是项雁,想起来都有些心头火热。
主不可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楚章势必会不计损耗的以东楚大军去填章狂这个磨盘大坑,到时候,纵使是胜了,也是惨胜。
而东宫那位太子的新消息已然到了自己手中,东楚的那块国运之石几乎是稳稳当当入了手,而且还能借章狂之手削一波南离的战力,这种好事儿去哪里找?
而离苍看上去似乎是越打越上头了,待项雁派遣使者前去询问之时,离苍二话不说便拒绝了东楚的好意,就这般,南离与西秦,在东楚的土地与城池之上结结实实的干了一天。
城下,满是身着甲胄的西秦军士与南离军士的尸身,而城楼之上,也已是烟火弥漫,城墙崩塌。
但是,这城池仍在章狂手中!这,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