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袖自然也不愿意在此地多待,见她不说,也是含糊答应,即是匆匆离去,北宸见此,无奈笑笑,追着出去,应该是去安慰她,而秦丘只瞧了竹词一眼,也是离去。
昆玥走过来,笑着拍了拍竹词得肩膀,道:“真给师父长脸,先进去坐一会罢,你从南海回来,必是累了。”
竹词随他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怔住,抬头看着昆玥道:“师父此次唤师兄回来,可是山里出了什么事情?”
见昆玥听得她这话脚步一顿,竹词心底已然是有了数,她低声道:“难不成真是那碧海?”
昆玥沉默片刻,是点了点头,道:“不错,的确是碧海出了事,而碧海在昆仑一事暂且不能为山中人所知晓,我将她暂时放在后山,原本是不该醒来的,但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何,突然发狂,现在是江调在看着她。”
竹词听得此话,眉头微皱,在后山突然发狂,怎的感觉情节如此熟悉,此时林湖在一旁不言语,面色却是变了变,但也没有说什么,其余三人各自想各自的,也没有注意到林湖的不对劲。
花以道:“如此一来,我们不如现在就去后山瞧瞧,想必小师妹也不急于这一刻歇息,她怕是巴不得快点去后山看个究竟。”
三人也不再多说什么,相伴准备前去后山看一看,却是林湖称是有事留下,昆玥见她前段时间有些奇怪,又联想到那段时间正好是重羽带着故绪前来,心底似是明白了些什么,可惜重羽称那故绪早有心上人,怕是他这徒弟,是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了。
“谢谢你,玄碧琴,刚才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怕是要惹出大祸。”
昆玥花以许久未见,是有很多话要谈,竹词也不打扰他们,自走快了些,走在他们前边,此时想起之前那事不由得后怕,心底颇是感激得说道。
玄碧琴声音有些虚弱:“刚才?刚才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原本在处理玄碧琴与你躯体融合的事,却突然被一股威压镇住,虽只是一瞬,不过待我清醒时,你也已经恢复清醒了。”
竹词一怔,有些讶异道:“刚刚出声的人不是你?”
玄碧琴道:“不错。”他顿了顿,有些不满得道:“虽说你我相处不久,但不至于连我得声音你都会认错吧?”
竹词笑笑,颇是有些不好意思得道:“也不是,你晓得那个时候我脑子不清醒,而那个时候最有可能会出手救我的人,能想到的只有你,而且那声音的确平平淡淡,与你说话调子十分相似,认错也......”
说到此处她猛然一顿,玄碧琴道:“可是想到那声音得主人了?”
话音将落,远处就是传来一阵幽幽笛声,旋律平淡却带着淡淡杀伐之意,玄碧琴虽只能通过竹词来感受那曲调,心中也是啧啧称奇,这笛声之中所蕴含得杀意,可不是几年就能练就出来得功夫,那吹笛之人必然不简单。
“是江师伯!”
竹词心中震撼,竟是开口说了出来,话音不大,但也完完全全被后边走着得两个人听得清楚,他们同样听到那笛声,皆是面色变得十分严肃起来。
这是骨笛声,昆仑山唯有江调一人能吹出这种调子,当年她时常被罚到后山关禁闭,江调罚她归罚,罚过之后也给了她不少小玩意儿,就比如那挂在她脖颈间的骨笛,当年能使发狂得白虎平静下来,也全靠了那骨笛,但后来骨笛就被江调收回去了。
而且江调惯用兵器是剑,琴为辅,骨笛不过是他年轻时所研制得一个小把戏,但应对一些东西确实有效果,如今再听到骨笛声,联系昆玥之前说的话,必然是针对碧海而为。
那岂不是说这碧海如今发狂得缘故,与当年那白虎发狂,是一模一样了?
昆玥三人听见那骨笛声,都心道不好,江调不用自己擅长的琴和剑,而用骨笛,是说明那两样也无法遏制碧海,三人皆是身形微动,是要朝后山深处闪掠。
身形只动了几下,就听见这后山之中,隐隐有咆哮声传来,回音不绝,震得骨头酥麻,甚至于是将之前那骨笛之声都是给盖了过去。
“血!我要血!”
“那可是九尾天狐!”
随即虚空之中就是闪出一道淡淡虚影,形似蛟龙,双眸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