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摆了个炮锤拳打法的起手,左拳横于胸前是扇门,右拳藏于腰间是架炮,双脚一前一后,可以向正面各个方向发力。
屋外漆黑一片,天上无星无月,蓦地,前方三丈远近亮起一双圆盘似的幽幽绿光,威胁的兽吼声从绿光下喷出,借着屋内传出的微光,隐隐看出点轮廓,那里站着一个A级小汽车大小的野兽,张涒吓了一跳,这是什么玩意,好大个头,带上家伙就好了。
木屋墙上有把老式双发猎枪,年头有点久了,保养得还行,只是子弹不多了,他《乾一注身经》入门,心态爆炸,就没带上。
正想着猎枪,一阵腥风扑面,一股倾山之力压向张涒,仿佛要将他拍碎。
十几年拳架子不是白站的,张涒右脚往右前方一迈,身子跟着一转,左手发力一推,啪的一声击在野兽前爪上,如击败革,野兽左爪险险从眼前偏过。
还没完,张涒右拳藏锋直接刺出,一拳打在野兽左爪腋下,呜呜,野兽一声痛叫,斜斜飞了出去,屁股后面的尾巴照张涒头脸就是一甩,嚓,空气传出切割声,这一甩力量好大,张涒双臂一合,摆了个十字铁门栓,堪堪将这一尾鞭挡住,人被打得蹭蹭后退,双臂衣服破裂,手臂阵阵发麻。
野兽跳到屋前,光线一照,“嘶”张涒就是倒吸一口凉气,“这踏马是什么鬼东西”。
只见这野兽嘴突眼裂,背生骨刺,身上皮毛有一块没一块的,溃烂的地方还往下淌着脓水,难不成燕山边上有个生化实验室,里面的生化兽跑来了?
张涒见了它这副模样,心中阵阵恐惧袭来,他手脚上似乎失去了力气,拳架子都拿不稳了,腿肚子突突打着转,十几年的功夫,一眨眼就忘光了。
这野兽转过身,冲张涒大声咆哮,兽吼震得他耳朵发麻,脚下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这时,野兽后腿一蹬,又扑了上去,大口张开,朝他咬来。
张涒被野兽扑击的势头掀翻在地,眼前兽嘴放大,尖利牙齿如同匕首,要刺穿他的头颅。
死亡近在眼前,张涒脑中一片空白,一滴液滴从丹田涌上来,窜上双臂,他本能的双手成拳,连环击打在野兽下颚,打得兽头一歪。
他拳上连击,心中胆怯渐去,狠劲涌了上来。
兽头被欧,两只兽爪一拍,张涒被斜斜推了出去,他借势一轱辘翻出野兽的攻击范围,站起身来,前胸衣襟被兽爪划破,身上两行血道,血水渗出,他心情反倒渐渐平静,恐惧如烟缓缓消散,力气自生,摆好了拳架。
一时间双方打得有来有往,野兽力大势猛,但招式简单,无非是扑,咬,抽。张涒身法灵活,但终究还是个凡人,只是听着他风箱似的肺,就知道他的体力也不多了。
这样不行,得给它来个狠的。
张涒脚下缓缓兜着圈子,不让野兽面向自己,瞅准个机会,一个前窜,左拳直袭野兽鼻子。野兽人立而起,兽口一张,尖牙霍霍,双爪一挥,扑向张涒。
小样儿,中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