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得跟着方易之。
秋寻雁:“那不着急,我先去办点别的事。”
他脱离了方家,也就不可能再住在方家的院子里了。
秋寻雁的身体也不能让他露宿街头,找房子又不是一会儿半会儿的事,得和人扯皮。
但秋寻雁早就想好了:“我去住鬼宅,不就行了?”
系统:“……”
既然住处他早就想好了,那还有什么事要办?赚钱买食物吗?
秋寻雁径直走到城中最大的酒楼,找到说书先生,然后将几片金叶子扔在了桌子上。
“两天内,让方家干的丢人事传遍全城,够吗?”
系统惊了:“你哪来的钱?不对,就算你把方易之的事传遍全城,也不能让他的功德值散掉。”
“哈哈。这钱当然是刚才在方易之那摸来的啊。”
秋寻雁一脸理所当然:“而且谁说这是为了对付方易之?我是要让方敛丢个大人,他故意诬陷我,我把他的事散播出去,又有什么问题?”
说书先生听完他的故事,两眼放光,搓着手激动道:“您放心!不出半日,我就让城里住得最偏的人都知道方敛干的丢人事!”
他是个修士,也不怕方敛的威慑,实在不行换个身份就是,但这么刺激的世家秘闻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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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易之迫于那个神秘人的威胁,不得已只能按照对方的要求,去议事厅,跪着向各位长辈说了自己所作所为。
“易之说了,他取磷火也是无可奈何,依我看,教训教训就行了。”
那个方脸修士算是方易之的叔叔,也是整个方家最疼爱他的。
“确实是这样,我回来时,路过城西鬼宅,见到有普通人误入,为了救他们,才不得已取磷火取走磷火驱除阴气。”
方易之磕了个头,一双眼睛蓄满泪水,颤巍巍继续道:“而齐公子也是为了不让我受罚,才扯上秋哥哥的,我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还请父亲责罚。”
他掩去了无数细节,把一切都说成迫不得已,秋寻雁险些被害死也只是因为他不清楚。
齐渊就站在方易之身边,闻言安慰了他几句。
方敛还能说什么?他又不能得罪齐渊,只能将此事轻轻揭过:“城西那处鬼宅确实是个大问题,我早就想派人去解决一下了。你救人是好事,我怎会罚你呢?起来吧。”
齐渊满意方敛的识相。
这样一来,虽然方易之还是免不得染上污点,但总比闹得人尽皆知好多了。
“城西那处鬼宅我也听说过,正好最近无事,我便去看看吧。”
方敛眼前一亮。
那处鬼宅死了太多人,凶煞之气过重,不是他们方家能对付的。这几年害死了不少人,如果能解决,那可是大功德一件,都是要算在他方敛头上的。
功德多积累一点,他修为说不定能更进一步,从元婴到大乘的雷劫也能少受点。
齐渊说要去,方易之肯定也要和他一起。
二人第二天就出发了。他们本想先去茶馆酒楼打听些消息,却没想到,才刚踏入一步,就听到里面人声鼎沸。
说书先生高声讲道:“那方家主原本气势汹汹得要抓住偷东西的贼,重罚,结果没想到居然是那么个结果,老脸都绿了。”
“眼看实在没办法了,方家主的那位私生子才站出来,承认一切都是他做的,只是他有苦衷要说。”
方易之脸绿了。
这是昨天秋寻雁没和说书先生讲的,只是这位说书先生敬业得很,为了故事更还原,亲自混到方家找细节,结果就让他发现了方易之认错那一幕。
而说书人最会添油加醋,把故事讲得更加跌宕起伏,听得底下群众愤怒不已。
“现在才出来,早干嘛去了?看纸兜不住火了才出来认错的吧?”
“方家主刚才不是还气势汹汹吗?怎么现在到了自己私生子这就不吭声了?”
“还不是看长子最好欺负?想当年秋家鼎盛时方家还不知道在哪呢,方敛入赘时承诺得天花乱坠,现在又是个什么德行?”
“上梁不正下梁歪,那私生子也不是个好东西。”
方易之气得浑身发抖。
一声铮鸣,长剑出鞘,将说书先生的桌子劈成了两半,上面堆着的赏钱噼里啪啦滚了一地。
“你竟敢这么造谣诬陷我?!”
围观群众尖叫着四散而逃。
说书先生看见场子被砸,心疼得很,但他根本不怕方易之:“是不是造谣诬陷,你自己清楚得很。我可以发血誓,方公子,你敢吗?”
方易之当然不敢。
他气得满脸通红,怒道:“是不是秋寻雁让你这么做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当然不是。”说书先生拿了钱,十分有职业素养:“你杀了我又如何,全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你还能杀了所有人不成?无缘无故屠杀,可是大罪孽。”
“而且你也杀不了我。”
齐渊满含杀意的声音响起:“那不知我能不能杀了你。”
说书先生看了他一会,才终于认出他的身份。随即后悔自己昨天没看出来,要是在故事里加上十方宗少宗主,可就更劲爆了。
齐渊说完,配剑“上善”就气势汹汹得直向说书人而去。
可就在剑要刺到说书先生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然凭空出现,并指夹住了剑刃。
那只手看着没用什么力气,可不论齐渊怎么催动,“上善”也纹丝不动。
“剑是好剑,可惜用剑的人不行。”
齐渊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