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银寒缩在封竹书的怀中,心中莫名的安心,捏着封竹书的衣领,能听到那有力的心跳,离她那么近,就好像为她跳动的一般。
如果真是为她跳动的就好了。
衣服没来得及换,昨晚上的血迹只是用水擦了擦,还留有淡淡的血渍,蔚银寒又将头往封竹书的胸前埋了埋。
她想,这个人身子已经那么虚了,左手吊着和废人没什么两样,但是仅有右手却把她护在怀里。
好像心跳渐渐同步。
只听见一声破碎,大门被一脚踹飞,呼呼的风声吹起破碎大门发来的木屑,蔚银寒探头微微查看,只见红月正和一个紫衣人缠斗。
那紫衣女子身形极快,手持一把锋利长剑,招式轻巧,明明是硬武器,却在灵活度上与红月手中的长鞭不相上下。
破门而入的还有流苏和草乌,两人拦在了封竹书面前,流苏瞧着两人的亲昵,欲言又止。
封竹书轻咳两声道:“你家主人有些受惊,你且看好她吧,”说着,将蔚银寒塞到了震惊的流苏怀中。
“哎……”流苏惊呼一声,没敢接。
“怎么了?”
“没什么,”流苏忙道:“我会照顾好小姐的,”这才后知后觉,对上了蔚银寒的略带怨念的小眼神。
流苏觉得自己不该回来,用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嘟囔两句:“公主殿下什么时候受惊了?”
腰间被蔚银寒捏的生疼,流苏捂着嘴憋着,只能陪着蔚银寒演着柔弱小姐的戏码,也不知在骗谁。
红月与那人的缠斗五五开,彼时双方正僵持着,封竹书上前询问着身边的草乌道:“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人是谁?怎么打起来的?”
草乌便将白日的情况说明。
她上了山查看,路上恰好遇见青山上的匪徒下山,这地方每个月也就只有固定的几个门派有事情会经过,不想今天早上却遇见了两个闲人。
那闲人坐的马车十分精致,里面也差不多是个富贵人家,随身只有一名护卫,护卫在赶着马车,被青山上下来的人拦住了。
草乌简单的说明了的情况,说到此时是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封竹书,无奈道:“那紫衣女子叫林夕,是青山的山匪头头,早上劫了马车,瞧见了马车里是个俊俏的公子爷,就……抢回去当个压寨相公。”
……
封竹书明白为什么草乌欲言又止了,这般抢人,和她干的事没什么两样!
现在就很郁结,早知道这文前几章那么劲爆和猎奇,谁知道这后面不分主角配角,但凡出场了的人,都是这种强取豪夺的戏码。
草乌又补充道:“晚上准备拜天地,然后流苏就冲了出去,林夕白白被打断婚礼,气的和流苏缠斗,然后红月去了,就代替了流苏。”
红月喜欢流苏,和他人打架这事那么危险,她肯定自己上也不愿意流苏上,出手也情有可原。
只是流苏为什么要出手?
封竹书心下不解,这蔚银寒是被自己抢来的,将心比心之下,流苏见不得别人被抢,这么一说好像也说的通,但未免……太牵强了点。
就当封竹书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还在疑惑之际,便见红月和林夕的缠斗告终,两人间隔约十米,皆是微微喘着粗气。
红月的红衣自胸前划开一道长口,露出里面雪白的皮肤,还有胸前白色的裹胸布带,胳膊上也挂了彩,头发凌乱,一副憔悴不堪的狼狈模样。
林夕的紫衣也没好到哪里去,鞭子虽然不是利器,但红月下手颇重,硬生生将她的身上打出一道道细痕,封竹书见了都觉得红月一点却不知怜香惜玉。
“你们这是欺人太甚,我好不容易抢了个相公,你们拦我,难不成那人是你相公不成!”林夕恢复过来,恼火的指着红月。
“那倒不是,”红月眼神微微颤抖,瞧了瞧流苏,眼底不见喜色:“不是我相公,动手的是她,说不定是她相公。”
封竹书听出来一点酸意。
流苏眉头一皱,摇摇头。
红月定了心。
封竹书看出了红月的心底波动,轻柔着眉头无奈道:“这位……林夕姑娘,此事容我再解释,此番你来了,我等正好有要事相问。”
罢了罢了,管他现在什么情况,封竹书惦记的都是自家的药材,既然药材差不多在青山上的土匪窝里,那这头头来了,什么话说清楚了便可。
“你们坏我婚礼,还好意思求我办事?”林夕怒目,环胸愤愤道:“这般没皮没脸,我如何信你?”
封竹书淡淡道:“你们那里成亲条件简陋,如果林夕小姐愿意帮我,事成之后我给予你钱财,让你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如何?”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