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乌静默半响后,道:“庄主,你果真抢了人家姑娘,看她这反应,你莫不是还强了人家?”
“咳咳,少说话,你家庄主我哪有那么随便!”封竹书差点被口水呛死,羞恼的瞪了草乌一眼。
红月在一旁煽风点火:“哎呀,不是我说啊草乌,咱庄主不行,姑娘送到手上了都没碰,她强不起来。”
……不行,谁不行了!
封竹书脸上更是一红,都说古代民风开放,但也不至于开放到这个地步吧?这几人说出的虎狼之词,她一个现代人都比不过。
再待下去,早晚得被同化,封竹书只能三步做两步上了楼:“注意点,这地方没那么简单。”
“知道了。”
红月虽然依旧没个正行,但是说话的语气正经了不少,和草乌相视一眼,转身出了客栈,四下查看。
封竹书到了屋内,随身带着药箱,见蔚银寒坐在床上,扣着左手的绷带,忙上前一步拦住。
“你别动,”封竹书轻声道:“刚才你动作太大,崩开了伤口,我现在帮你处理一下。”
“不要!”
封竹书一愣,疑惑的抬头:“为什么?我只是帮你看个伤口而已,什么时候身体都是最重要的。”
蔚银寒给了流苏示意,流苏不情不愿的退下,屋内只有蔚银寒和封竹书两人,蔚银寒的脾气愈发暴躁,抽回手时顺便踹了封竹书一下。
封竹书是蹲在床边旁边,那一下不轻不重,恰好踹在了封竹书的前胸处,封竹书躲闪不及,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的有些发懵。
蔚银寒仓皇想要伸手去拉,又克制住了,别过脸不去看封竹书,也算是报仇了,何必担心她。
封竹书嘟嘟嘴,拍拍屁股起身,像是刚刚被打的不是她一般,拎着药箱又到了床边:“好了,你现在也出过气了,可以让我给你处理伤口了吧?”
蔚银寒感觉这一脚踢在了棉花上,不疼不痒,原本以为封竹书脾气不好,这一脚定然让她生气,可不料还是这般忍受着,一点气恼的表情都没有。
“衣冠禽兽,人模狗样,斯文败类……”蔚银寒小声的嘟囔着,偏偏这些嘟囔声,封竹书听的一清二楚。
“是是是,”封竹书忙答应着,只是关切道:“你说的我都认,现在可以处理伤口了吧?再不处理就严重了。”
省的蔚银寒再拒绝,封竹书难得硬气了起来,拉着蔚银寒想手臂拽了过来,顺手将绷带解开。
长好的伤口有和绷带长在一起的迹象,撕裂开来便生生的疼,蔚银寒倒吸一口凉气,小声的吃痛一声。
封竹书动作愈发轻柔,见她实在难忍,对着那手腕处吹一吹,冷可以微微的止痛,再没有办法止痛的情况下,也就只能用这种最古老的办法了。
绷带拆来,露出依旧狰狞的伤口,有些新鲜的血液渗出,但大部分是褐色的血,还有药,看着都觉得疼。
“现在知道疼了?”封竹书动作愈发轻柔,从药箱里拿出药膏,顺手抹在了蔚银寒的手腕处:“割的时候下手那么狠,那时候怎么不知道疼了?”
虽说像是在埋怨,可话里话外都是关心,蔚银寒一时间有些恍惚,喃喃道一句:“死了就不疼了。”
封竹书动作顿住了,片刻又像是没听到一般,静静的处理伤口。
她知道古代的女人家对于身子的清白是多么的重视,且不说古代,她也有一种莫名的情结,绝不会为了欲望随意送出自己的身子。
但是也不至于没了清白便寻死,蔚银寒这般说着,封竹书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只是伤害已经造成了,能做的只有事后补偿。
“你还是清白的,不必要想着寻死觅活,这件事是我欠你的,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尽量帮你。”
“帮我?”蔚银寒不屑的轻笑:“如何帮我?要是我说,我要当皇帝,你也帮我不成?”
话音刚落,蔚银寒便觉得失言了。
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我不是……”
封竹书蹲在床边,像是甘愿臣服的臣子,只是抬头,眼没有多少光,很平静,像在听到了今天吃什么一般,丝毫没有觉得蔚银寒的话是异想天开。
轻轻的将伤口处的绷带裹好。
“可以,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