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吃完饭,张飞一行无所事事,因为未来几天还需要押送一批粮草,所以让他们休整一天。
至于俘虏的那个小头目,早已严加看管,想从营帐门看眼外面的天空都看不到。
张飞在这高阳亭溜达了一圈,虽然很多地方都不能靠近,但是也发现了,这高阳亭不简单啊,不光是黄巾的粮仓,居然在这里看到不少打铁的,这是负责前线武器生产维护?
大哥为啥不敢扩建队伍,不就是因为武器和粮食么,拿下这里,别的不说,这在扩个一两千人不是问题啊。】张飞两眼放光的想到,尤其看到粮食,这眼光亮的吓人。
回营帐的路上,好像看到了酷似典韦之人,体型像,但是脸抹了什么玩意,啥都看不出来,拽着一人在商量什么,离得太远也听不见。
算了,老典自有他的谋划,还是不过去凑热闹了,回营帐静候消息去喽。
此时的典韦,不,应该说是早上饭都没吃的典韦,兜里揣着一张胡饼就走出营帐,说是找门路去了。
为了隐瞒一下身份,不知道从弄了一把灰抹脸上了,这年头,洗澡的人才是最奇怪的,不洗澡的才是潮流,抹灰洗脸法,这是典家祖上传下来的,混进去完全没有问题。
自信的典韦殊不知,他这妆容才是最奇怪的,黄巾营地虽然没啥人洗澡,但是好歹有那么一点条件的时候,会用水抹把脸,这故意抹灰太可疑了。
典韦大剌剌的走进督粮官的地盘,对着守门的黄巾说:“兄弟,带我去见伍术。”
守门黄巾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这造型奇怪么?完全不奇怪。
某在这守门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有人半夜用衣服遮脸来找伍老大的,还有什么浑身裹着泥来的,像这种脸上抹灰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伍老大,外边有人来找您,脸上抹着灰。”
只见守门黄巾就进去通报了,到了这主官营帐,对着上面人说。
“叫我大人!不要叫我老大!我现在不是悍匪了,我是黄巾督粮官,都过去几个月了,还改不过口来,在改不过口,你就回原来的山寨,打野兔去吧。
对了,把那人带过来,居然白天就过来,太明目张胆了,我得说道一二。”
伍术扭头一脸不爽的说道。
就在小弟去领典韦的时候,伍术在那美滋滋的想着,这又来一个大肥羊,某家只不过嫁出去个妹妹,在花了一点钱,稍微那么打点了一下,就混到了这督粮官这肥差。
督粮官这个职责怎么说呢,一般都是上头安排的,自己信得过的人,这个职位是一个肥差,因为督粮官不仅管粮草,一般还管军械。
这个职位不涉及战事,性命能得到很大保证,关键还能上下其手,只要能兜的住,想怎么下黑手就怎么下黑手。
这不是野菜下来了么,咱得为高阳亭节省粮食啊,扶沟下批粮食,某感觉押送十天的量,就够他们吃一月有余了,就这么办了。
又来个走门路想进某家后勤地盘的,当时花钱买的这个职位,甚是英明,这花的钱马上就要赚回来了。
伍术在这捋着胡须看着天,今天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心情都跟着阳光起来了。
此时,典韦也已经进来,昨天打探的时候就在琢磨,这地属于陈留,黄巾又多为本地人,本地人...某家就是本地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果不其然,还真被典韦打听到了,高阳亭守城的小队长,以前慕名向自己挑战,战败,医生还是自己给他找的,事后对自己千恩万谢,一瘸一拐的走了,后来听说是去别地闯荡江湖去了,想来应该对某怀有感激之情。
这后勤督粮官,以前是个街头地痞无赖,经过自己的道德教育,悟了,不在街头欺负平民百姓了,听说后来转头占山修路去了,修个路还和人家要过路费,说什么保平安?呸,就你那武艺还能保平安?
还有什么巡逻队的头,以前都受过自己的孔子教育,唉,某家当年施的恩惠现在想想,蛮多的,高阳亭一事,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