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白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人在触碰自己,骨节分明的大手迅速握住洛小酒的小手。
这次的声音冷的刺骨,“别动!”
洛小酒...
还挺守身如玉啊!
可是,诶...你握弄疼我了!!
她几乎是叫出了声,封白的手却依旧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
洛小酒...
好在她牙齿健全且锋利,狠狠的在某人手上咬了一口,这才成功逃脱魔爪!
这次的封白倒是老实多了,就乖乖的任凭洛小酒继续-解-扣-子!
封白的皮肤很白。
可他的皮肤越白,就越是衬的他身上的伤疤愈发可怖。
当洛小酒完全-解-开-他-的上-衣-扣-子时,已被他那满身的伤痕吓的双目通红。
这得承受了多少痛,才会惹来这满身的伤啊!
然,现在还不是可怜他的时候。
封白的左腹全是暗红色血迹,现已将他的伤口污染至发炎了。
她赶紧用浸过温水的帕子给他擦拭血迹,伤口还未擦拭干净,木桶里的水就已成了血色。
她将血水倒掉,再取一桶温泉水给他继续清洗。
接连用了三桶水,她才将他的伤口清洗干净,也是这时,她才看清他的伤口竟是那么长,足足有十公分左右!
能流出这么多的血,怕是也很深。
她立即从旁边的抽屉里找出金疮药给他涂上包扎好。
整个包扎的过程...
她的动作和手法竟都是异常的熟练,好像曾经也给谁包扎过般。
而且,原主从未给封白换过药,就是当初老大夫来看诊时,她也是避开在门外的。
那么,她是怎么知道抽屉里有金疮药的?
突如其来的疑惑让她手下的动作不觉停顿了下,可是...
想不起来了。
她想不起来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算了,还是先给他擦拭吧。
温热的灵泉水似乎能打开封白的毛囊,将他体内的热度全部吸收,只擦了一遍,他的身体就没那么烫了。
且,洛小酒再摸上他的额头时,竟也有了退烧的迹象。
见着好转,她赶紧给他再擦一遍。
封白的中衣被血污染,是没法再穿了!
洛小酒费了好大的劲给他-脱-掉,却因不知道他哪里有换洗的衣裳,只能先给他盖好被子了。
末了,她又用冰水给他擦了擦手和脚。
额头的冰敷还在继续。
差不多忙到了凌晨,封白的烧才终于退了,洛小酒则是累趴在了他的床榻旁。
次日清晨。
微弱的光线渗入屋内,封白密长的睫羽颤动了几下,墨色的眸子继而缓缓睁开。
看到身旁趴着的小人儿时,他不觉怔愣了下。
昨晚的一幕幕很快浮出脑海。
他下意识伸手捂住腹部的伤口,竟已经被她包扎好了。
只是,他的上衣哪里去了?
难道...
不等他脑海中出现某人给他换衣裳的画面,身旁的小人儿突然动了动。
随即,就见洛小酒迷迷糊糊的站起身,一手揉着眼睛,另一手精准摸上他的额头。
似乎是感觉他额头的温度降了下来,她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睁开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