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王云川仰面躺在沙发上捂住脑袋,为自己的骚话付出了代价。
不算霉味的话,诺拉的尾巴确实挺好闻的。
嗯,就是闻多了伤身体。
诺拉气鼓鼓的,看王云川“气息奄奄”地躺在沙发上,心里却有些过意不去。
她之前说过闻味道很正常虽然刚刚这个人类明显在借题发挥。
可长久以来,在修道院接受的教育告诉自己要诚实,要对自己说出去的话负责。
诺拉心中有了决断,她沿着沙发往王云川那边爬了几步,看到他并无大碍,松了口气。
“对不起,我说过的”诺拉嘟着嘴小声说道,声音越来越几乎微不可查。
“只是帽子这种,可以”
王云川听完心里一乐,那上衣能闻吗?
主要是对家具的爱护心阻止了王云川的嘴巴。
诺拉的性格还是太温柔,就算诺拉对气味的理解和人类不一样,不过这样都能放过自己
诺拉见他捂着脸躺倒在沙发上毫无反应,还以为是伤到了他,回忆起过去在战场上没能救下的同胞离去的样子,诺拉心里忽然一紧。
伸手把王云川的手拉开,诺拉看到他毫发无伤才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
她的治愈术很糟糕,成就不及圣光术的余晖,作为一个修女,实际上她在军医院里不太能派得上用场。
王云川睁开眼,看到诺拉竟然跪在他身前黯然伤神,连耳朵也耸拉着藏在秀发中。
诺拉的眼睛里满是忧伤,看起来应该想起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
虽然王云川不知道诺拉具体因为什么闷闷不乐,但他总有种负罪感。
王云川不是个喜欢背着负罪感的人。
“我好了,别担心。”他安慰道,又拿过掉在胸前的毛线帽,放在鼻子前轻轻闻了闻,温声道:
“真香。”
诺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羞耻瞬间盖过了哀伤,不只是耳朵,连尾巴也吃惊的竖起来。
诺拉的手在沙发上摸了摸没找到枕头。
她羞恼交加的抓过王云川手里的毛线帽,两手一撑,恶狠狠的套在了王云川的头上。
王云川刚刚看见诺拉羞红的脸,接着眼前一黑,被毛线帽套住了头,他隔着毛线帽喊道:
“太紧了!”
“哼!谁管你。”诺拉嘴上咄咄逼人,手上却松了一些劲。
王云川刚要说话,忽然帽子又被诺拉抽走。
他坐起身,看到诺拉把自己的衣服都抱起来,气呼呼跑进了浴室。
感受着残留在空气中的气味,王云川暗想:这多多少少也算一种温柔体贴?
等诺拉在浴室里折腾了两分钟,王云川才走进去教她洗衣机的用法。
他按下电源后,诺拉就蹲在滚筒洗衣机前仔细端详起来,看起来相当高兴,似乎把之前的一点摩擦忘得干干净净。
洗完衣服,王云川领着诺拉到了平时充当仓库的侧卧,搬开纸箱指导她铺床。
看她干的很熟练,王云川也就拿起手机调整一下商品库存。
一时间沉迷工作不能自拔。
“啊!”诺拉的惊叫声在耳旁响起。
一抬头,诺拉手里拿着一本时装杂志。
封面女郎穿着三点式站在闹市中,皮肤裸露,姿势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