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心中警觉猛起。
左非想顺着江意的目光望过去,却被江意一把摁住了脑袋:“我们走吧!”
江意话语急切,远没了刚刚与左非交谈时的四平八稳。
傅奚亭跟左非的段位完全不再一个级别上。
她在左非跟前能游刃有余,在傅奚亭跟前不见得。
午夜的墓地里,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
傅奚亭跟方池行至江芙墓碑前。
男人盯着照片中的江芙。
垂在身旁的手微微紧了紧。
“先生?开吗?”方池望着傅奚亭,语气有些飘忽。
“开吧!”
方池会意,伸手撬开江芙的墓,刚一打开,便看见了江芙的衣物。
傅奚亭缓缓蹲下身子,将手中的绿宝石放了进去。
望着江芙的衣冠冢,略微有些失神。
无言无语的盯着,叫人发慌。
“走吧!”
傅奚亭撑着膝盖起身,只是刚一起身,就看到石盖旁边的痕迹:“方池,你来看看。”
方池目光移过去,有些惊讶:“是不是墓地的工作人员动作太大?”
“应该不会有人跟我们一样三更半夜的来撬坟吧!”
真要是这样,这江判也挺惨的,死了都有一波又一波的人来撬坟。
傅奚亭额头的青筋抽了抽。
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些什么。
“走吧!”
人都死了,大家也都安心了,在撬坟有什么意义?
.......
江南苑门口,左非将车停下,望着江意的目光仍旧带着怀疑。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不能,”江意语气平平:“因为每个人都有不能言说的事情,就像你看见我被同学们欺负也不说一样,我始终相信你不是不想说出真相,而是处于某些事情不能说出来。”
江意想玩儿左非,轻而易举。
此时的她,目光盯着左非,让他遁无可遁,逃无可逃。
“我很抱歉,”左非仍旧是选择沉默。
江意牵了牵唇角:“谢谢你今晚陪我出去。”
“如果可以————,”她试探性的开口,望着左非,有那么点绿茶的意思。
左非缓缓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谢谢。”
.......
翌日,首都大学辩论赛报名的消息一出来,学校炸了。
人人都在议论纷纷。
高等学府不缺大佬,但也不见得没有菜鸟。
比如——江意。
大家看到江意名字的时候无形中惊讶了一把。
“她是来干嘛的?凑人数的?”
“一个艺术生来打辩论赛?跟人家聊钢琴几级?聊贝多芬?”
“真是好笑,这不是浪费大家时间吗?”
交谈声此起彼伏响起,人群外也有人为江意打抱不平:“大家还是不要狗眼看人低了,人家最近在课堂上很得老师青睐。”
“那也改变不了她当初出丑闻的事儿啊,都订婚了还出去瞎搞,也不知道是有脑子还是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