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天盛兴盐行的新东家来了,请出来和我见一面!”
那队人里,为首的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人,在盐行里叫喊。
赵宗璟闻言,问陈风道:“他们都是什么人?”
“回禀主君,他们是漕帮的人,听这声音应该的是扬州的头领,叫王石。”陈风回道。
“漕帮?运货的?”赵宗璟想起了漕帮来历。
“是的。扬州盐行的盐,需求量大,全都是由漕帮运来的。”
既然和盐行生意有关,赵宗璟自然得去盐行大厅见来人。
“我就是盛兴盐行的东家,你们找我干什么?”赵宗璟问道。
“倒没什么大事,只是听说盐行的新东家来了,特来找新东家相商新的运盐价格的,没想到竟然是个小郎君。”王石看到赵宗璟还是个孩子,满眼都是轻视。
“运盐价格?”赵宗璟疑惑的看向陈风。
“是我们和漕帮约定送盐来的价格,一担盐十文钱。”陈风道。
“那是以前了,近来各地不安生,水匪频繁,运盐要加派人手,否则就可能会被水匪觊觎。这些都需要钱的,我这次来,就是想和公子你商量将运盐价格提价,以后一担盐二十文钱,希望公子你答应。”王石直接插了一句。
“什么?二十文钱?足足提了一倍!你们抢钱啊!我怎么没听其它盐行说要涨价?”陈风怒道。
“这不是刚决定涨价吗?”
“屁!你敢去找其它盐行提价吗?之前涨价一担盐十文钱,我就觉得贵很多,那些背景大的盐行,价格一直都很低,就没听说过他们涨过价?有本事你去那些盐行提涨价?我看你们就不敢得罪他们,你们今天来,就是看我们盐行换了新老板,想敲诈勒索我们!”
“你说是就是!如果你们有背景,我们也不会来了。反正今天必须要提价,否则,以后在水路,你们一担盐也运不了。”
王石说话十分张狂,漕帮虽然不是官府中人,但却是在暗地里管控着水路,没他们允许,没人能通过水路大规模运货。
漕帮也不怕盐行舍弃水路,毕竟盐行非常需要盐,从水路运盐成本最低,若是他们舍弃水路,改陆路运盐,那成本会更大,而且运输路的危险也更多。
因此,王石听说赵宗璟的盐行换了老板,并且打听到赵宗璟家没人做官,背景不大。
在知道赵宗璟今天来看盐行后,他就代表漕帮,亲自带人来盐行,逼赵宗璟答应提价。
“我告诉你,提价是不可能的!我不答应提价!”
赵宗璟看着王石,冷冷说道:“而且,从今天开始,漕帮都必须以扬州最低的价格,为我运盐!”
“不可能!你以为我敬你,喊你一声‘小郎君’,就是在给你脸呢?我告诉你,若是你不答应提价,那今天我就带人砸了你的盐行!”王石喊道。
“你尽管试试看!你敢砸,那我就让你躺着出去!”
“来人!动手!都给我砸!老子今天就要把这盐行砸烂!我看他们到底答应不答应提价!”
王石大喊,在他身后跟着他的漕帮的人,随即就一齐冲向四周,动手砸盐行。
陈风和盐行的伙计们,当即大骇,他们都是普通百姓,没习过武,哪里能和漕帮这些经常和水匪打交道的人相比,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打得过漕帮的人。
“找死!”
赵宗璟眼神一凛,大喊一声,往王石等人冲去。
漕帮的人为了控制水路,经常打斗,特别是为了保护货物,对抗水匪,武力应该都是不错的。
自从得到文武双全后,赵宗璟还不知道他现在的武力到底如何,如今正好可以借漕帮这些人,检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