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先去探探路,他们要是真在这里,再想个办法,一一击破。”江溪玥说道。
李衍看着她说了一句:“好。”他声音温润,带着一点点鼻音。听起来酥脆又缱绻。
江溪玥笑了笑问道:“衍兄的声音如此好听,如果能再多说一些,该有多好。”
她边说边俯瞰了看山洞下落脚的地方,此处实在太高了,即便是她也觉得有些胆寒。
还未等她做好准备。
李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得罪了。”提起她凌空一跃,瞬间从半山腰急速地落下。
这种比过山车还刺激的降落方式,将她的汗毛吓的都竖了起来。他径直落下,没有在任何地方停脚,直到落在那棵樟树上。
然后轻轻的一蹬,依靠树枝的弹性,他带着她落在的地面上。
整个过程,她都有些懵,落地的时候扶着他缓了一会儿才站住脚。
“衍兄。”
她似乎有些生气,看上去像是被吓到了。眉毛皱了起来,整张脸更生动了。
李衍突然有一点想笑,他抿了抿嘴忍住了。
他确实是故意的。
他们一路都从树枝上飞掠而过,悄悄的隐藏起自己的身影。这处密林极大,但好在枝叶茂密,常有飞鸟飞过。即便是两人结伴同行也不容易被发现。
到了目的地的不远处,江溪玥攀上了一棵最高的枝木。她悄悄的观察不远处的洞口,发现真的有人生活的痕迹。
那处洞穴所在的地势很高,周边有一大块空地。没有树枝环绕,若是偷袭定然会被发现。而且,林峥似乎也很警觉,让四名高手守在东门口,他们每人都拿着一把刀,身后还背着弓。每两个时辰就换一次岗。
她想要上前再探一探,被李衍一把拉住。
“别再靠近,会被发现。”
江溪玥不甘心地止住了脚步,随后有一人挑着两个大缸子从洞穴内走了出来,看着样子应当是要去河边打水。他的身后跟着两个提刀的男子。一起总共三人。
跟李衍对上了个眼神。江溪玥同他悄悄跟了上去,她想要知道,他们会选哪条路去打水。
等到他们到了河边的时候,挑缸子的人将缸子往地上一放,对着身后那两人说到:“回去的时候,该你们抬了吧。”
身后穿着蓝衣服的男子提着剑满脸不屑地说到:“林公子让你挑水,你就好好挑何必推到我身上。好歹我也是岳阳派掌门人的弟子,怎么能干这种活。要不是你功夫不好,还要我们来保护,老子才不跟你出来呢。”
那挑水的男子听了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一把抓过他的衣领说道:“你说什么?你们岳阳派又有什么了不起。这些年除了给朝廷官员当看门狗,还有什么作为?”
“你说什么?”那蓝衣男子听了这话,立刻拔出了剑,眼神如同碎冰一样。
两人剑拔弩张,随时随地都要打起来似的。
“够了。”在场的第三人终于发了话。他年纪稍长,看上去十分稳重。
还在争执的二人立刻停了下来,似乎对这个人略有忌惮。
“我华山派也是当世第一大派之一,我身为我师父的嫡传弟子,不也被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使唤来使唤去吗。如果不是为了师父报效国家,抵御外敌的心愿,你以为我愿意去帮那个心术不正之人做些作奸犯科之事吗。”
他的面色凝重,露出了一副痛心又愤恨的神情。
“我知道大家忍辱负重都是为了能在这场武试讨个好名次,以后能为国征战,施展我们的拳脚,光宗耀祖。可姓林的那小子是当今兵部侍郎的孙子,更是当今太子的表兄弟。若是得罪了他只怕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待他说完,另两人都安静了下来。那挑水之人,主动拎起了水缸,他说道:“宋兄,我一向敬重你。走吧。”
说完,三人又恢复原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提着水缸,沿着原路返回。
江溪玥看着这一切若有所思,原来这些帮着林峥的人似乎也是身不由己。他们各个武艺高强,在江湖也赫赫有名颇有威望,如今为了仕途却被迫成为林峥的走狗。
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虽然他们都有苦衷,但武试本就是大微武人最重要的比试,怎能任由这些人破坏规则。
江溪玥看向李衍说道:“我想了个办法,即能不正面对上这群武艺高强之人,又能夺走他们的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