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她问道。
“找些吃的。”不过一瞬就消失在了洞口。
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只光秃秃的山鸡,显然已经洗净剥毛。
他将山鸡放在火堆上烤着,又从怀中拿出一个水壶递给江溪玥。
江溪玥没有接下水壶,她的身体麻痹不堪,手臂难以抬起。他似乎意识到了,又将水壶递到她的嘴边,喂她喝下几口水。
随后将剩下的水全部冲刷完她受伤的手臂。
之后,像是变戏法似的又从怀中掏出了几片草药,揉搓碎了敷在她的手臂上。
“这水壶,公子喝过吗?”她忍着痛想要调戏他几句。
李衍思索了片刻,以为她嫌弃自己用过这水壶说道:“姑娘放心,已经洗干净了。”
“那倒是可惜了。”她看着他笑了笑,只是脸色有些不好。
李衍僵硬住了,他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看着手中的水壶一时不知道该继续给她喂一些水,还是该放下。
“还不知道公子的名讳,这是第三次了,公子救了我三次。”每次见面,仿佛都是他在帮她。
李衍犹豫了一会儿回答:“苏衍。”他的母亲姓苏。
面前的山鸡很快就熟透了,他用树叶包着一条鸡腿递到江溪玥的面前。她就着他的手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对上了他那丑陋的面具,她皱了皱眉头说道:“苏公子,能否将它取了,对上它我实在是吃不下去。”
李衍看着她,无奈地将面具取了下来。再次对上了这张漂亮的脸蛋,江溪玥的心情好了许多。
“谁伤的你?”他出声问道。
“林峥。他似乎买通了一众高手,每个都携带兵器。他们一起围攻我逼我就范。我的衣服也是他划破的。”
她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
“如今我受了伤,连木牌都丢了,不知道怎么才能赢得了这次的武试。”
“为什么一定要赢。”他看着她问道,他的眼睛里亮亮的,眼神平静。
江溪玥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我身份低微,家中的长辈想要将我嫁给京中的权贵做妾来谋利。我不想认命,又会点功夫,只能来参加武试,想谋求个官位,不再受他们摆布。”
他的睫毛闪了闪似乎有些动容,从怀中掏出了几个木牌丢在她的面前。江溪玥看着地上的木牌,数了数总共有六个。
好家伙,短短一个晚上,他就抢了六个牌子。
她抬眼看着他问道:“你这是何意?”
“给你。”李衍面无表情地说道,好似在说一件平淡的事。
江溪玥怒气冲冲看着他说:“怎么你是看不起我,就算我技不如人,也不能拿你抢来的木牌吧。”
他的这番举动好似在告诉她,她不行。她不行,这比伤她骗了她还要侮辱人。
再一次的她感到无比的挫败,她靠着石壁强忍着内心的难过。手臂依然发麻,全身都不能动弹。
她试图挣扎的想要站起来证明自己可以,却接二连三的摔坐在地上。她有些挫败地垂着头,胡思乱想。
李衍坐在她的对面,没有说话,他那双眼睛就这么看着地下,像是在发呆一样。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生气。他没有姐姐和妹妹也很少同女子相处过。他只是想帮一帮她。
“对不起。你想帮我,我还冲着你发脾气。我只是不想被人这么摆布,更不想无视规则,用不正当的手段赢得这场武试。”江溪玥说道。
李衍抬起了眼睛,看着她说:“还有两日,你若是想自己抢夺木牌,也来得及。”
说完后又犹豫了一会儿说:“我可以帮你。武试也没有规定不能相助。”
江溪玥看着坐在对面的李衍,他的眼神真挚,话语真诚。心里有一点感动,世上为什么有如此干净纯粹之人。
“苏衍。”她突然喊了他一句,她的神情认真,不像是在调侃他又或是戏弄他。
李衍对上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又亮又圆,在火光下似乎还闪着泪光。
“你人可真好。”
他的心颤动了一下,面上有些燥热。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从小到大,他从未得到过父皇的认可,他的两个哥哥也都是竭尽全力的打压他。
还有那些文官们,总是捕风捉影的找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参他。只有在军营里,他才获得过一些肯定,那也是为数不多的肯定了。
“我们结拜兄弟吧。”她又说道,眼里的兴奋抑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