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墙壁他忍不住又是一声嘀咕,怎得就在这儿睡着了呢。
满是迷糊之下,他四处瞥了瞥,见那只发疯的妖不在才小心翼翼地逃回去。
早晨开始他便有些饿,让那只妖闹得又饿了一天,这会儿是更饿了。
他很快就到了狐狸洞外,但又怕那只妖还在此处,以至于他在外头蹲了好一会儿。
直到确定里边儿真是没有一丝动静,他才迎着黑暗入了里头。
狐狸洞早已经被毁的差不多,就连地上也都是残渣碎石。
他看着自己的狐狸洞委屈地坐在了地上,用爪子轻挠了挠地上的石块,随后才去了自己藏了兔子的地方。
只是那儿早已空空如也,别说是兔子了,就是连点兔子毛都没有给他留下。
“好饿。”他看着自己藏兔子的地方低喃着出了声,同时又去看四周,寻着有没有能吃的。
也是在这时,一只老鼠猛地窜了过去,直接溜到了老鼠洞里头。
看着这儿他连眼都亮了,没有兔子,吃老鼠也可以。
他忙小跑着过去,看着那只极小的老鼠洞晃了晃脑袋,接着又往里头探了些。
只可惜这洞有些小,他这么一钻也没能钻进去,最后只能紧紧地盯着。
不过很快他就有了动作,身子一弹往上跳了些,然后猛地就扎进了老鼠洞,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刺耳的叫声。
等他探出头时,嘴上已经咬了只老鼠。
与此同时,外头又传来了动静,听着倒像是那只鸣砌。
只以为是鸣砌又找来了,他下意识就要躲起来,可却是听到了鸣砌的惨叫声。
这让他有些疑惑,咬着老鼠就去了外头。
不远处的黑暗下有一道暖光,而暖光下立着一人,白衣皓雪,青丝由白玉竹簪发冠挽着落于身后,玉簪下是一缕银珠穗子,此时正随着他的动作快速晃动,传来了浅淡的清音。
嚣张跋扈了一日的鸣砌这会儿就被踩在地上,一双手被斩断,痛苦地嘶喊着。
但也不知是不是让他的声音吵到了,白衣身影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最后直接将其踢向了墙面。
“臭道士!”鸣砌摔在地上怒骂出声,同时还想起身反抗。
可迎来的却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胸口生生踢出了血。
这也使得他一时间也说不上话来,只能倒在那儿死死地瞪着。
不过他的目光折竹是半分都未在意,低眸间冷然道:“若是再不安分,我现在就能要了你的命。”
简简单单的一番话道清楚了他的意思,同样的也让鸣砌没再出声。
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折竹的对手,也知道折竹绝对会动手要他的命,就如同白日里那样砍了他的头。
折竹见此知道他是听进去了,没有再去理会而是收了动作,同时捡起摆在地上的宫灯,转身便要离开。
只是余光却是瞥向了角落中,但也只是一眼他就收了回来,持着宫灯离去。
很快,周围便静了下来。
白苏看着人离去也从角落中钻了出来,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个老道士的弟子发现自己了。
可若真是发现了,会直接离去吗?
他不知道,但他却知道这人身上好香,香的让他很是喜欢。
瞧着渐行渐远的光亮,他挪着步子跟了上去。
只是在路过鸣砌时,他还是会躲得远远的。
虽然被老道士的弟子警告了,但是老道士的弟子都走了,说不定又会发疯,所以他可不想靠近这人。
很快,他就追上了折竹,瞧着他左拐右拐下入了一处石室,一同跟了进去。
可这步子都还未踩稳,猛然间就被攥住狐狸尾整个儿提了起来,同时也瞧见了折竹的面容。
暖光下的面容很是俊美,那双凤眸微挑着仿佛夺人心魄般,额间是朱砂所书‘镜’字,一笔一划都带着柔意,宛若入世仙人。
他这么一看竟是愣了神,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被折竹抓住了狐狸尾,忘了自己要挣扎,就这么痴痴地盯着眼前的人。
而他的迷糊折竹也发现了,换了个方向攥住了他的后颈,提着到了自己的跟前,“送上门来的?”
恩?
送上门?
白苏显然是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但下一刻却是听到了火焰灼烧的声音。
他疑惑地转头看去,一眼就瞧见了里头的火堆,且火堆上还架着一只烤的酥香的兔子。
当即他便明白折竹话中何意了,这送上门是指自己送上来给他吃啊。
老道士的弟子什么时候还吃狐狸肉了!
他被惊得慌忙开始挣扎,四个爪子一个劲的挠着,叫唤着就要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