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在一起,目前还是温柔说了算。
陆準:[晚上我去接你,5:30东门见。]
是陆準发来的信息,果然又是这样……
突兀的出现,知晓她的一切,将她的生活安排的明明白白事无巨细,比她这个主人还要清楚。
神色微淡的女孩,微微叹了口气,似要将这些烦躁吐出体外,太压抑了,这个人就像是疯子一样,控制着她的一切。
超出了他们原有的距离。
却又表现的那么温文尔雅,是所有人眼中的正人君子,就连温柔一开始也觉得他是正人君子,他的照顾,一定是受到了陆教授的委托,或者是他的家教使然。
出门在外,一个地方的人总会相互照应些。
可不知道是从何时而起,他们的相处渐渐让温柔感受到窒息。
明明他很好,可为什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逐渐厌倦对方的靠近,最后到现在的厌烦。
这样的感觉她无法跟任何人说,就像她认为陆準不是个好人一样,就像她认为陆準对她有所企图一样。
说出去,又有谁会信?
一个从小接受精英教育,长相俊美,家世优良,从小到大都是老师家长所有人眼中乖孩子,好学生的人。
怎么可能做出那些看起来有些疯狂的事,可事实就是他做了,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又或者说,他的理由找的太好,你根本没有办法去指明他在说谎。
没有人会相信的,毕竟在所有人眼中他一直都是一个好学生,好学长。
为人温和有礼,谦逊端正。
有时,温柔也会想,是不是自己搞错了?陆準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可每当这样想的时候,对方总会打破她的幻想,来告诉她这就是真实的。
想了也没用,温柔最后也只能叹息,心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吧……
等温柔去问过郭教授一些题组和今年院内对她的安排时,已经下午3点多了,一切处理妥当,她便准备先行离开。
她不准备坐陆準的车,也不想回他消息,学校对于她这种学生放的比较宽,只要不是一些比较重要的大课,温柔去不去上都是她的自由。
她收拾好一些简单的东西,便准备离开,她得先回一趟宿舍。
再去一趟商场。
晚上要去陆家,总不能空手。
温柔的成绩不错,加上她得的奖,完全够学校专门分配一栋房给她,所以她说是回宿舍。
其实算是回家。
那栋房子是在他们学校的教职工家属区隔壁,一栋面积不大装修却还不错的小洋楼,上下两层。
院子里种的火红月季,此刻开的正艳,那是这栋房子的上一个主人种的,又或许是这座房子的建筑者种的。
说来说去,反正都不是温柔种的。
温柔没有这种浪漫的细胞,又或者说她没有这个功夫,她很忙,每天要忙着刷题,看资料做研究。
根本无心窗外的风景。
所以,这座院子更像是月季的地盘,而不是温柔的,因为不打理,它们与野草同时野蛮生长。
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爬墙的与不爬墙的通通将这栋房子掩盖,此刻看去这栋小洋楼倒不像是人住的房子,更像是荒山野岭里那些不能见人的妖怪,才敢住的地方。
当然,这里不是没有人过来打扫过。
只是温柔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既然这栋房子已经划分到了她的账户上,那么就是属于她的私人财产。
所以当有人提议,要过来修缮或者处理杂草的时候,温柔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所以这也不能怪学校。
只能怪温柔自己,不过好在她不怎么在意这些长得有些过于茂密的花花草草。
今天早上温柔已经来过一次,所以此时再来,也没那么惊讶了。
她推开布满灰尘的木门,透出一点缝隙,便走了进去。
随机木门关上,一切又归于平静。
好久好久,都不曾有人出来。
“你刚看见没?好像有人进去了!”林林小声的对着身边的好朋友说道。
“没有吧,我怎么没看见。”
“对呀,我们也没看见,林林你不要吓我们好不好,你们听说过吗?这边可是闹鬼的!”
“啊啊啊!你不要吓人啊,不是,我刚才真的看见有人进去了,穿这个白裙子,长得还特别好看!真的不骗你们。”
“林林你才不要吓我们呢,你干嘛说的那么渗人。”
“搞得我以后都不敢来拍照了,唉,烦。”
“我可听人说这边闹鬼!就是这套房子的前主人,听说是上吊的!而且还爱穿白裙。”
“啊啊啊,别说了,别说了。”
“我再也不来这地方拍照了,吓得死人!”
“溜了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