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出现的突然,踉踉跄跄地扑向关着沈御雪的鸟笼,身上的酒味扑面而来。沈御雪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但笼子就那么点地方,他和雷鸣的距离不断拉近。
雷鸣扔掉手上的酒壶,扒拉着铁栏,满眼痴迷地看着沈御雪,他舔了舔唇,色眯眯道:“沈仙君,你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迷|人?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在想,这样一个皎月般的人物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雷火山庄早年内乱,旁系势力绑架雷鸣要挟他爹交出掌家之权。正巧沈御雪带着燕南归游历途径此地,了解前因后果后出手相助。
那时的雷鸣被旁系折磨的瘦骨嶙峋,绝望之际瞧见白衣胜雪的仙君踏月而来,恍惚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他对沈御雪见色起意,这些年没少寻找替代品,但不管怎么看,都是真人更诱|人。
沈御雪面无表情:“雷庄主,你醉了。”
雷鸣拉扯身上的衣物,腰带上的玉石哗啦落地,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我也觉得我醉了,我要是没醉,怎么能有机会如愿以偿?沈仙君,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我一定想办法把你从燕南归的手上换下来……”
雷鸣嘴里的污言秽语还没说完,一道剑气就擦着他的脸颊划过,留下血痕。
刺痛让雷鸣昏聩的神智有了短暂的清明,他一手提着衣服一手摸脸,诧异地看向笼子里的沈御雪。
夜色下,神色疏离的仙君并指为剑,目光冰冷,居高临下地俯视雷鸣。暗红的光晕在他身后漫延,玉冠渡上一层血色,仿佛九天神祇,不容侵犯。
不由地,雷鸣想到当初来解救他的沈御雪,也是这般缥缈出尘,风华绝代。
“雷庄主,你醉了!”
沈御雪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明明是羸弱的身躯,却有让人想要跪拜的冲动。
雷鸣额上冒出一层冷汗,因为酒意壮起来的胆子被这句话吓的一干二净。
他喘息片刻,不甘心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沈御雪,内心暗自恼怒沈御雪落魄至此,自己还会被他唬住。
他转着眼珠子思索,不怀好意道:“沈仙君何必如此抗拒?虽然这里是雷火山庄,但来者是客,你不想想如果没有燕南归的默许,我怎么能轻易走到这里?甚至知道打开鸟笼的阵法!”
这也是沈御雪疑惑的地方,但听到雷鸣所言后,这个疑惑有了答案。
燕南归默许雷鸣来找沈御雪,他甚至清楚雷鸣的心思。
自己这个徒弟可真是越来越无所顾忌,沈御雪的眸光黯淡下来,身上的剑意有所收敛。
雷鸣以为有用,趁热打铁道:“沈御雪,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燕南归都把你当金丝雀养着,这其中的意思还需要明说吗?你不会觉得自己还是那个身居高位,无人敢觊觎的仙君吧?”
沈御雪抬眸,雷鸣又道:“你现在和脔宠有什么区别?燕南归玩玩而已,又没有对你上心。”
雷鸣的话越说越过分,身上的衣服也脱的差不多,只剩一条亵裤在身上。他勾着自己的腰带,解开鸟笼的阵法。
沈御雪目光冷冽,梦魇在黑暗中翻滚,指尖的剑意多了杀气。
自从燕南归提出要他为质开始,旁人的恶意就没断过,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不曾消停。
沈御雪确实可以不在乎,因为他们撼动不了他的道心,但无视不代表可欺。
他忍让燕南归是因为燕南归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徒弟,他对他不是全无感情。
至于旁人……
萍水相逢,点头之交,凭什么以为他会无动于衷?
他有伤没错,但他曾是大乘修士,如今也有元婴期的实力,对付雷鸣这种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并非毫无胜算。
雷鸣没有把沈御雪的威胁放在眼里,他解开阵法,正欲扑向沈御雪。
不料下一刻刀光如月,不等沈御雪出手,就有人从天而降,险些切掉雷鸣凸起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