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太觑她一眼:“最不成器就是你弟。”
“凌弟还小,心性不定。”穆清清不觉莞尔:“但他脑子灵活,等再长大定性些,绝不比兄长差。”
“我倒不指望他,他不给家里惹麻烦已是阿弥陀佛。”穆老太深深看她一眼:“你是我亲手带大的,祖母更指望你。”
这些穆清清都知道,她柔声应答:“绎哥哥很好,他年轻有为、才华出众,便连太子殿下也很赏识他,日后必定能在朝堂之上大放光彩。”
“待我日后嫁入裴家,定能为穆家争取更高的助益。”
穆老太露出赞许之色:“可惜太子大婚或将延期,万幸当时并没有把你俩的婚期排得太紧,否则只怕也要误了你们的婚期。”
“不过今次郑家姑娘出事也让我明白了世事难料,即便安排得再好,只要一日未能实现,便有无穷无尽的变数糅杂其中。”
听到这,穆清清心头一突,对上穆老太犀利的目光:“近来坊间有些传闻不堪入耳,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污了你我的清静。”
“只是婚事虽已给你定下了,但你万不可懈怠。须知男人的心不可尽信,世间太多鼓惑,松懈一分则会令你万劫不复。”
穆清清听出她的意有所指,坊间谣传果然还是传入了侯府里:“其实外间碎言碎语,不能……”
“好了,我唤你来还有别的嘱咐,就不要再提那些糟粕事。”穆老太安抚地轻拍她手背,穆清清欲言又止,到底咽下心中的话。
过几日长公主府设周岁宴,届时不少王公大臣皇亲国戚都会到场。穆裴两家均在邀请之列,穆老太的意思是让穆清清到时随母一并前往。
或许是被外间谣传刺激到了,穆老太一反常态,叮嘱穆清清摒去那些矜骄与自持,多与裴成绎亲近往来,免得被哪路狐媚子趁虚而入,得不偿失。
可她自小受穆老太教养,便连自家长兄与幺弟都不曾过份亲近。就是在定下婚约之后,她与裴成绎也依然保持适当距离,说句相敬如宾绝不为过,如何懂得与外男亲近?
为了穆老太一句话,穆清清苦恼许久,转瞬来到周岁宴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