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宁缺静静的坐在整齐的床铺上,心神守一,静静的感受着身体内的真气的流动。
体内的真气慢慢的积累着,将他的经脉打练的异常坚韧且宽敞,而大部分的真气在运行一遍后虽然也增长了些,但大多却流入胸前雪山与腰后气海里。
这让他最近几年的修行陷入了一定的僵滞,虽然不能说是全无进步,但是却真的进展极慢,以至于宁缺常常感觉自己现在的修行似乎变得无效了。
但是现在他却不这么想了,因为他的眼睛里,似乎看到了整个世界。
就在刚刚,宁缺的耳边好像听到了冰雪消溶的声音,那声音如此的悦耳动听,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宁缺的眼前褪下了衣服。
而在宁缺的眼前,世界从原来的空无一物,也开始变得亮丽了起来。
但宁缺睁开眼睛时,能够清晰的看到眼前的世界中浮现着一丝丝一缕缕的光点,光点程淡淡的白色,忽明忽暗的,但是一直存在着。
还有些些像阳光一样的射线一样的光柱,也存在在空气中,这光柱显的极细极弱,但充斥着宁缺目光所及的一切。
宁缺宁缺下意识的伸出一只手,下一刻宁缺眼前浮现的光点便以一个缓慢的加速度向宁缺的手掌中心涌去,愈来愈快。
同时浮现在宁缺眼前的细小的光线也开始扭曲的涌入到宁缺的身体里。
宁缺下意识的闭上了眼,在自己都没有擦觉得情况下开始了自己三辈子的第一次内视。
不只是屋子内的光点,整个儋州,乃至整个世界的光点都向着宁缺的方向慢慢的涌来,只是速度极慢。
但是除了宁缺房间周围的光线开始向宁缺的身体扭曲的惯入外,其他的光线毫无变化。
前者在宁缺的眼睛之中变成了一片片的雪花,从茫茫的空中一片一片的堆积到一座稚嫩的雪山上。
而后者则变成了一滴滴清澈的水珠儿,一滴滴的落到一个深不见底的深谭之中。
宁缺突然感觉自己变成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这个世界像是一片广泛的海洋,而自己这是这个海洋的意识。
只是宁缺尝试性的想要调动一下自己的这个庞大的身体时,才有发现这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自己的意识太过弱小,目前完全不能对这个广大的世界产生什么有效的影响。
而后,拿宁缺尝试着将自己的意识探出脑外,在一片不黑不白的冥冥的意识中,宁缺的意识像一片又一的树叶或者是触手一样感知着这个世界。
没有黑白,没有色彩,只有一切存在的物质,宁缺甚至可以在这种状态下清晰的感知到桌角摆放的那盘石兰花的叶片内里的纹理。
连个花苞都没有,看来这是个公花。
“我这是?初识了?”
宁缺这次真正的的睁开眼睛,虽然屋内并没有灯光,但他仿佛能看清屋内的一切的呐呐自语道。
宁缺现在可不是渭城那个对修行一无所知的小白,虽然他现在对原本的世界的修行体系了解的并不多,但他对本世界的修行体系了解的可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