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单眼皮厚嘴唇的男人,他面色发黄,语气让人很不舒服。
“我哥搞影视的,回头让他给你安排个女主角演。”
兰思唯故作天真地笑着,嗲里嗲气地说:“真的呀,那太谢谢哥哥了!”
夏烟一听她这个语气,便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丫头又没安好心。
男人叫郑文滨,见她崇拜地看着自己,以为和之前碰到的那些想从他身上捞资源的女人无异,于是轻浮地笑笑:“谢倒不用了,会滑雪吗?”
兰思唯摇摇头。
“那哥哥一会儿教你。”
-
一上午都在滑雪场度过。
夏烟以前只滑过一次雪,但也是在很专业很高级的雪场上。
初中时爸爸带她和妈妈去瑞士玩,当时那个滑雪教练还夸她有天赋。
时隔多年,她早已忘光,重新踩在雪板上,一旁教练耐心地指导她。
夏烟脑海中却总是不断闪现爸爸妈妈的脸。
风吹过耳侧,两旁的枯树上挂着积雪,白茫茫的一片,群山近在咫尺。
忽然,像一阵风似的,身旁滑过一个人。
那人穿着深蓝色的滑雪服,经过她身边时,还猝不及防地拍了她一下。
夏烟被吓到,差点儿摔倒,他连忙扶住她的胳膊,帮她稳住重心。
“司柏燃?”夏烟透过头盔看清他的正脸,诧异地问道。
他动作极其矫健,已滑到了她的前边,冲她摆了摆手,随后头也不回地滑走。
风溜走。
逐渐在夏烟的视野中变成一个深蓝色的颗粒。
她滑的是初级雪道,除了郑文滨在一旁教兰思唯以外,其他大部分人都在高级雪道上滑。
看得出,他们常来玩。
连卓凡陪她在初级雪道上待了会儿后,也耐不住性子,把她丢给了教练,自己去了高级雪道上和朋友们滑。
夏烟不知司柏燃怎么想来入门级赛道上玩。
他的水平明显不低。
下午的时候,兰思唯拉着她去高级雪道上看他们滑。
施泠白滑得极好。
同样,他身边那个个子高一点的漂亮妹子,也毫不逊色。
到了四点多钟,天光渐暗,大家玩了一天,也都浑身乏累。
一行人回酒店吃饭。
吃完饭玩游戏时,不知谁提议的,女生和女生坐一起,男的和男的坐一起。
男多女少。
她们女生坐一起,兰思唯早就对施泠白身边那个漂亮姑娘感兴趣,趁机聊天,才知道她是施泠白的堂妹。
温水婧看起来比较冷淡,眉眼之间却是江南水乡养出来的温婉。
不说话时,目光时常落在施泠白身上。
游戏刚开始是真心话大冒险。
夏烟很幸运,一直没被抽到,看着他们一群人闹来闹去。
可今晚不知为何,气氛一直上不去。
忽然,郑文滨提议:“咱们要不玩个刺激的?”
“什么刺激的?”
“你们敢玩吗?”他故意问。
“谁不敢玩谁是狗。”一群年轻人一起起哄。
司柏燃坐在其中,只沉默地喝着冰水,不理会他们。
郑文滨找来一副新牌,不知在牌上做了什么手脚,过了会儿,只用了其中一沓,然后分发给在场的男人。
他们手中的牌各不相同。
郑文滨又拿来一沓,让女生随机选。
夏烟谨慎地看着他,不知他在搞什么把戏,她对郑文滨这个人,从一开始便没好感。
“现在露出你们的牌。”
夏烟抽的是一张红桃五。
“这两沓牌是配对的,抽中相同数字的,今晚就睡一间房——”
他的话宛若平地一声雷。
男人们后知后觉地哄笑起来,向对面寻找自己的“有缘人”。
因为男多女少,自然会有人落空。
司柏燃抬头,撞上夏烟的目光。
四目相对,两人又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
他们手中的牌——
都是五。
卓凡焦急地来看夏烟的牌,“五?谁是五?”他的牌是黑桃七。
司柏燃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他们身边,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夏烟身后的沙发上。
距离她的肩头,仅半寸的距离。
卓凡错愕。
“我是五,怎么了?”司柏燃慢条斯理地说着,眼眸中含着痞坏的笑意,兴味盎然地看着他。
随后,司柏燃把手中的房卡塞到夏烟胸前的口袋里。
手指离开时,不经意间掠过她颈间细白的肌肤,带来一阵酥麻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