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又只能想别的法子,只是一棵芭蕉树映入我的眼里。芭蕉树的树枝有我胳膊那么粗,叶子非常的大,我一步步走近,近看的样子像是一座绿油油的房子。
我的目光注意到芭蕉树的叶子,芭蕉树叶子的形状好似《西游记》里面铁山公主的芭蕉扇,而我因此想到或许可以用这叶子来盛水。
我用力踩下了一片芭蕉叶,感觉就跟拿了一床毯子似的,我跑回湖边,盛了个三分之二的水。
这芭蕉叶的容量非常的高,我估摸着盛了二升水左右,感觉足够了。便微微卷起芭蕉叶的叶沿,将整张芭蕉叶卷成一个“凹”型,避免里面的湖水流光。
想来可以了,我屁颠屁颠地往回跑,一路随沿途用叶子做的记号,非常的顺利。我也算得上是满载而归,心情愉悦了一点,虽然七暮还生死不明,但是我已经充满了救活他的希望。
不知道是不是“芭蕉带跑”的缘故,脑海里总是响起了一首有关芭蕉的诗《虞美人·芭蕉滴滴窗前雨》:
“芭蕉滴滴窗前雨。望断江南路。乱云重叠几多山。不似倦飞鸥鹭、便知还。角声更听谯门弄。夜夜思归梦。鄱江楼下水含漪。孤负钓滩烟艇、绿蓑衣。”
……
我终于回到留下了七暮的地点,七暮还半倚在一棵大树上,昏昏沉沉。
我挽起七暮的头,让他的头垫在我的胸口,我小心翼翼拿起芭蕉叶,将叶的尖端对准七暮的嘴巴,然后将芭蕉叶里面的湖水一点一点地灌入七暮的嘴巴里。
“七暮,把嘴张开。”我说道。
七暮却没有多大的实际行动来回应我,嘴巴还是半张不张的,以至于有一些水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我提起袖子,轻轻地给七暮擦拭,他那原先近乎就要干裂的嘴唇,有了水的滋润之后多了几分血色。
我明显感觉七暮的状况好了很多,他的额头没有先前那么滚烫滚烫了,他身上的小伤口已经不再出血,至于左肩上被咬的窟窿,虽然红红的一片,但是没有再渲染开来。
我也是累坏了,半躺在七暮的旁边歇息。我在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七暮这样虚弱应该何去何从呢?我一己之力又怎么可能携着七暮下山呢?
我陷入了沉思。
染州的鬼案我虽然上心,但是我觉得千千万万人的生命与我而言,都不如七暮一名重要。我就是那么自私,更何况,没有七暮,我连染州怎么走都不知道。就算我东问问、西问问,勉强一路问到了染州,我又怎么寻到鬼?我一不会武功,二不够聪明,谈什么除鬼。
我觉得当下最重要的是七暮,先让七暮恢复如初,至于别的种种,之后再做打算。
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七暮的孩子到底去哪儿了?七暮对他那么上心,身负重伤将他托付于我,可现在孩子却不见了。如果七暮有幸能够醒来,我又该怎么面对他呢?难道我能大言不惭地告诉他,孩子丢了吗?
我觉得七暮丢了孩子,我首先就难辞其咎,如果七暮不是为了救我脱离虎口,舍下孩子赶来救我,孩子也不会平白无故失踪。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两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