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婳脾性并不是娴静淑女型的,应该是娇纵蛮横,典型的我是大小姐我说了算的那种。
如此一来,至少我不必再忌惮什么女子的贤良淑德,婉约如水,倒是可以让作风更随心所欲、肆无忌惮一些,毕竟从弟子们对七暮的同情话语中就可以知道,舒婳绝对没什么好脾气。
很快我就走到了一条廊道尽头,一时望着几条分叉开来的转角廊道,竟茫茫然不知道何去何从。冷冷的月光从天上倾泻下来,也像是纷披开来的眼泪,洒落了满地的孤单落寞。
我有想过回到自己的房间,但是我房间的暗道事件实在让我不敢再进那个房间。猛然间我觉得,我竟是那么的孤独,仿佛除了七暮,没有人和我有过较为熟络的交集。而七暮呢,还以为他待人接物都有君子之风,没想到也不过是在欺骗我的感情而已,在外早就有女人了。
至于辟阴阁的阁主,他日常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跟个大忙人一样,没人知道他在忙什么,因为连见都很少能见到他。而我从那次舒婳大病占据她这个身体后,倒是见过阁主三次,一次是他来慰问我的病情,一次是和七暮手牵手撞见他闲庭漫步,还有一次就是他把我叫到房间,安排此行的任务。
想来后者还是昨天的事情,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不过我既然答应了阁主,那么自然不会言而无信,一方面是出于守信用,还有一方面就是染州之行事关千千万万人的生死,自然马虎不得。我就算是再不懂事,也不能意气用事地将千万人的生死于不顾,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我没有回到我的房间,又不认识别的什么人,于是乎,麻麻木木地走到了平时洗衣服的河边。
月光如洗,月光照耀下的河面也格外的清澈动人,波光粼粼的水面就像是我的眼睛,闪着泪光。
我半躺在河边,仰望着天空,此时繁星点缀,也让我觉得像是无数的泪凝聚在了天上。
郁闷至极,我借着点点星辰的光芒,摸着小石头,然后抡起胳膊砸向平静的水面。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