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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红不解的看向萧实。
“有别的不?”萧实着实不想穿着一身高档西服打棒球,太违和了。
“嗯……有,你等一下。”
李红红消失不见,几秒钟后再次出现。
这一次,她拎过来一个背包,把包倒过来,将里面的东西哗啦一声全部倒在了桌上,里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器件。
石头块、矿泉水瓶、水果刀、梳子,甚至还真有“草”……
各种器件一应俱全,每种器件之间却又毫无关联,可以看出,李红红生前是有多无聊。
萧实仔细打量着桌上这些器件,最终目光锁定在一把折叠镰刀上。
这把折叠镰刀的刀柄部分折成了好几节,刀身垂直收在折叠好了的刀柄内侧。
他拿起折叠镰刀,“咔嚓咔嚓”的掰了几下,将镰刀完全展开。
这是一副展开后长约两米的镰刀,立在地上比萧实还要高出一头,将刀身从刀柄内侧抽出开展,长度约为刀柄长度的一半,双开刃,并附有汲血槽。
整副镰刀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亮银色的刀刃与乌黑的刀柄和刀身形成鲜明的色差,在惨白的月光下熠熠生辉,诉说着自己的恐怖。
萧实竖起镰刀,走到一个宽阔的位置,挥舞了两下,周围瞬间阴风席席,仔细一点还能听到阴风中夹杂着的阵阵低语,诡异极了。
“嗯”
他很满意这件“艺术品”。
至于李红红到底是从哪里搞来的这把镰刀他已经不在意了,将镰刀折叠好,想揣进自己怀里,却发现做不到,即使折叠好,也还是太大了。
“好眼光,这是我相当自满的作品,多年下来,已经有了些灵性。”李红红看着对这把镰刀爱不释手的萧实,欣慰的笑了,就像是一个老母亲给自己的孩子买了一个最喜欢的玩具。
站在一旁的李辛辛抖了抖,明显不是她在发抖,而是她身体里的蛊虫在发抖,看来这把镰刀要比那根棒球棍恐怖得多。
萧实谢过李红红后,开口问道:“对了,那金蝉蛊怎么办?”
“金蝉蛊已经随着陈利这个饲主的死亡消散了。”
“现在已经感觉不到金蝉蛊的气息了。”
李红红和李辛辛二人一前一后的说道。
萧实点了点头,金蝉蛊这种害人害己的东西本就不应该存在于世,说到底这种东西的出现,还是因为一个字,“钱”。
都说“破财免灾”,其实财本身就是“灾”,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诅咒”。
在以前,寺庙中的功德箱并不叫功德箱,而是叫“净财”,也叫“净灾”,以前的人们认为财为灾,往里投钱也是想要净化自己的灾难。
这种习俗保留了下来,所以现在的人们才会有将钱投进功德箱的习惯,并不单单是为自己或亲朋好友祈福,更多是为消灾。
……
萧实推开诊所大门,黑暗的长夜消逝不再,现在外面阳光明媚,又是崭新的一天。
在李红红和李辛辛的目送下,他离开了这家曾经和徐莉住过几日的诊所。
墙壁中的场景随着萧实的离开逐渐涣散,李红红和李辛辛姐妹二人的身影也随之变得模糊不清,他并没有回头,他知道,没有了怨念能量支撑的李红红已经无法继续维持这个场景,而李辛辛,也大限将至。
蛊书中记载:“蛊身圣童”的寿命极短,通常会在十七至十八岁死去……
或许死亡,对这对不幸的姐妹来说,是一种解脱。
……
萧实只是一味的走在这条繁华的商业街当中,身影渐渐淹没在汹涌人潮之间。
人们不会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而这个世界上,或许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如此“温柔”的污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