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两人安静的等待着回电。

滋滋……

来活了。

“萧……萧叔，那个，我们的线人已经到位了，据反馈，您发给我们的这个位置是个台球厅，宵禁之后才营业。”

电话里传来了庄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扭捏，让徐莉感觉非常肉麻，庄颜平时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不这样啊？现在怎么扭捏起来了？

……

自从有了宵禁制度，社会上就出现了一些这样的台球厅，或是网吧之类的，白天一般不开门，只有晚上营业，专门接纳那些21点前回不了家的人，生意通常都不错，算是个新兴产业，家里有房的上班族就能做。

萧实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宵禁之后营业、清脆的撞击声、台球厅，思路瞬间清晰，所谓的撞击声，很有可能就是台球之间碰撞发出的声音。

为了确定自己的推理无误，萧实道：“封锁现场，让无关人员有秩序撤离，让线人们带上摄像工具，宵禁开始之后进场。”

“是！”

萧实像个天生的领导，他的话语充满了魔力，让人无法拒绝，徐莉看到了他曾经在部队时的影子，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电话那头是自己的部下还是他的部下。

萧实将徐莉的手表借了过来，把线人们佩戴的针孔摄像头拍摄的画面同步到手表上，投影出来。

……

所有人严阵以待。

58……59……21点！

“进厂！”

随着萧实一声令下，几名线人飞速进入台球厅，等待着后续的命令……

“让他们打会台球吧。”

？

电话那头的人都蒙了，费了半天劲就为了来这打台球？

“快打！”徐莉厉声喝道，她和萧实一人一个耳机，边注视着台球厅里的投影边静静听着地窖里即将发生的一切。

“砰”

“啪啪啪啪”

“砰”

“啪啪”

……

几名线人已经玩了起来，耳机里的声音和手表传出来的声音完全一致，对比着投影，二人确定，李红红所说的清脆的碰撞声，正是台球之间碰撞发出的声音。

事不宜迟，萧实关严诊所大门后，戴着耳机和手表踏月而去，徐莉则拿着卫星电话，留在诊所随时等待着萧实的联络。

萧实独自一人走在空荡荡的马路上，像是没有看见那些正在房子里死死盯着他的“人”，嘴角疯狂上扬，他的眼睛像是被那猩红色的月光污染了，透体通红，他并不在意自己是否绝对安全，如徐莉所说，的确存在污染源暴走的可能，但，这反而让他更加兴奋。

月亮愈发的红，像是某种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