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话说回来,怎么不得加个茶叶蛋啊!别让人觉得咱现在还吃不起茶叶蛋!”
许默然喊道:“老板,来两茶叶蛋!”
白马义仁伸出大拇指笑道:“敞亮!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许默然表情一肃,向四周环视一眼,凑到白马义仁耳边说:“想问你点儿关于三国的事儿。”
白马义仁仿佛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许默然,拉开距离,上上下下打量了许默然好几遍,才不确定地说:“你没事儿吧?你大清早叫我起来就为了这个?
还有,就这么点儿事儿你至于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吗?”
许默然一本正经地说:“这件事儿对我很重要。”
白马义仁对许默然是了解的,如果一次有可能是开玩笑,但是两次他作为朋友,就要重视起来了。
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说:“三国这个范围太大了,我给你讲三天也讲不完。你最起码得给我个范围吧?”
或许是长久以来的默契,关于这件莫名其妙的事儿的原因,许默然没有说,白马义仁也没有问。
许默然说:“关于赤壁之战的,越详细越好。”
白马义仁说:“你要是说别的我估计还得费点儿劲儿,但是关于赤壁的,你可真算是问对人了。
我在不久之前专门做过一份关于赤壁的研究,收集了很多资料,这样吧,你跟我去一趟我家,把纸质的还有电子版的都带走,回去慢慢研究。”
说定之后,两人扒拉了几口饭,便驱车前往白马义仁家里。
按说白马义仁属于结婚比较早的,刚毕业就结婚了。当时作为死党的许默然,自然参加了他的婚礼。
不过那时候,他的新房还没有装修,许默然也没有上去过。
再后来,联系的也就慢慢变少了,直到现在。
所以这是许默然第一次登白马义仁的门子。
进门一看,好家伙,着实够乱的。沙发上,餐桌上,椅子上,鞋柜上,目光所及之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其中不乏一些女人的内衣之类的。
还是那种很性感的!
“随便坐啊!算了,你也别坐了,直接过来吧,那些资料都在这个屋子里边。”
或许是开门声惊动了里边的人,主卧房门打开,一个揉着眼睛的女人披头散发的走了出来。
如果许默然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的话,如果白马义仁没有换媳妇的话,那在他的印象当中,白马义仁媳妇应该是一个看起来特别端庄靓丽的女人。
“老白,谁呀!”
“老许,我铁子!来,这屋!”
“哦!”女人应了一声便回屋了。
“这……”
许默然指了指主卧方向,不过刚张嘴就后悔了。
人家两口子的事儿,他插什么嘴?
“嗨!”
白马义仁说:“老许啊,你是不知道,怪不得歌词里边会唱我睡过她的房间喝过她的水,吃过她的剩饭见过她的美。也见过她刚起床素颜的样子,这辈子就当我娶过她了吧。”
许默然不以为意地说:“好歹我也是结了婚的男人好吧!”
白马义仁说:“你结婚,那算是掉到蜜窝里边去了。你媳妇,贤良淑德,那会儿你搞对象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你看看我家这位,好家伙,出门打扮的跟个什么似得,一回家本性暴露无遗。可以说外面多干净,回家就有多邋遢。
出个门,换好几身衣服。不想穿的直接扔床上了。你说我洗是不洗?之前我还给她收拾呢,现在我也懒得管了,爱咋滴咋滴吧。
哎,你看,都在这儿了。”
白马义仁拿着钥匙打开房间门,指着里边的书架和纸箱子说。
许默然笑道:“你在自个儿家里边还得锁门啊!”
白马义仁说:“不锁,哪天不知道我的这些宝贝就变成一堆没用的化妆品,口红,衣服,包包了。”
许默然说:“既然是你的宝贝,就舍得这么给我了?”
白马义仁无所谓地说:“嗨,这不兄弟嘛!”
不过扭回头就说:“不过这玩意儿你看完还真得还我。有很多东西我可是从人家图书馆博物馆里边借来的,回头得还回去,可千万不敢弄丢了。”
回到家,遇上正要出门的孙思来。
“你没去上班?”
面对孙思来的疑惑,许默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我遇上个直播系统,三天完不成任务就嗝屁了吧?
关键是说出这话也没人信。
“今天有点儿不舒服,就跟公司请了个假。爸妈在家吗?”
孙思来说:“没有,他们出去有一会儿了,说是要琢磨给我弟买新房的事儿,估计得晚点儿回来。”
听到这话,许默然多少松了口气。说实话,虽然丈母娘对他一直挺不错的,但是如果有的选择的话,许默然仍然不愿意和他们相处。
他曾经也试图去寻找一个平衡点,能够让他去以一种平和的心态面对岳父岳母和他们家的亲戚,但是却都以失败而告终。
之后,便顺其自然。
进入房间,那一纸箱一纸箱的书将许默然原本就不大的书房变得更加拥挤。
将白马义仁特别交代过要妥善保管的几箱子放在最上面,抽出来一本开始读。
他不求能够像白马义仁那样成为一名学究,他看这些东西更像是在读故事,不求甚解,只求了解个故事大概。
直到他翻到了一本书,封面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魏王起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