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叶府。
“姊姊,今日珠大哥去李府过礼了。”
“哦。”
叶莲拿着绣花针,别别扭扭扎着一只绣花绷子,那对极惹人烦的双鹧鸪怎么也绣不好。
“姊姊,再有月余,你就要跟着贾家的车船去京中待嫁了。”
“嗯。”
叶敦见姐姐爱搭不理地,瘪了瘪嘴,想哭又哭不出来。
“罢了。”
叶莲放下绣花棚子说:“原不想这么早告诉你的,怕有甚变故倒叫你白欢喜一场。不过你日日这般忧心,沤出病来可怎生是好?”
叶莲捏了捏弟弟的脸颊。
“甚事啊?可是姊姊不用去京城贾府了?”
叶敦脸上闪现一丝希冀。
“不是。不过,是你可能会同我一起去。”
“什么?”
叶敦一下喜得站起来,一下又塌了肩膀,坐下去说:“那祖母怎么办?祖母也能去嘛?”
“不是现在就去。是你珠大哥上回同我商量过,等我进了府……若好,便把你和祖母都接到中京过活。”
“太好了,太好了,我不用和姊姊分开了,我还能进京了!”
叶莲看着雀跃的弟弟,心中五味杂陈。
贾珠和叶莲说此事时,其实还说了李家小姐的父亲是国子监祭酒,他会想法子叫敦哥儿进国子监学习。
他居然说得那样自然,好似他笃定那李家会为了他小妾的弟弟谋前程。
叶莲记得自己当时就沉了脸,同贾珠说不必了。
贾珠愣了一回,才低了头,说了句:“是我无用。对不住你们。”
叶莲想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
“我和拂尘,确是对不住她在先。只盼着日后相见时,能彼此面子情过得去,莫要叫拂尘为难,也莫要叫大家太过难堪。”
叶莲默想着,对自己将来的生活,又一次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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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说怕不怕吧?”
此时,遥远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内,邓布利多飘着雪白的胡子,问着面前的本森。
“怕!”
本森此时以诚实为人生最高准则。
废话,会死人哇,当然怕了!
本森的小心脏上下翻飞疯狂蹦跳着。
“那你怕不怕?”
邓布利多又转问一旁沉思的比尔。
“怕,就能不去了吗?”
比尔眨着湛蓝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邓布利多。
刚才,他正和比尔兴高采烈地帮着巨人海格布置圣诞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