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能让他明白男女之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行了,免得他下回什么都不懂,还要她教,有了那些图打底,即便是还要她教,他学得也能快些,到时候她破他的戒也能快些。
描朱和点翠捂嘴笑道:“我们料想到了,驸马素来正经,何曾看过这些,反应大些也不奇怪。”
嘉萝想起他面红耳热,结结巴巴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你们是没见到他那样子,哈哈哈,又是生气又是害羞,还有些不知所措,整个人便像只红透的虾子,再没有比他更不经逗弄的人了。”
说着又想起一事,招手让描朱点翠过来,吩咐她们去办一件事。
描朱点翠听完后笑道:“公主尽管放心,定不负公主所托。”
嘉萝自知今日戏弄忘尘戏弄得狠了,便打算往后几天不再去找他,也算是给自己放几日假了,一时心中没了什么计算,沐浴过后早早就歇下了,这一觉倒睡得很好。
然而另一边,忘尘却睡得并不安稳。
他又做起了那等荒唐梦境,自从他见了春宫图,便通晓了人事,梦中将嘉萝压在剩下时,也不再像上次那样不懂纾解之法……
梦里的自己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几乎是红了眼,动作大到几近粗炉,狠狠欺负着嘉萝。
嘉萝一身雪白细嫩的脾肉全都泛了红,头发被汗水打湿,黏腻地粘在白皙的额头,口中断断续续地吐露出破碎的身影,娇软无力地叫着“哥哥”……
但这好像愈发刺激了他,他于是将嘉萝欺负得更狠了。
到最后嘉萝被折腾得实在是一丝力气也无了,委屈地在他怀里嘤嘤哭泣,他便紧紧抱住她,动作温柔地替她舔舐脸上的泪水……
他还梦见了嘉萝带来的佛经,里面夹带着春宫图,上面那一对对交合的男女,女子的样貌却渐渐幻化成嘉萝的模样,逼真至极 ……
他挣扎着从梦中惊醒,却发现浑身早已湿透,他想起梦中的场景,一颗心渐渐沉到了谷底。
他怎么会在梦中做出那等禽兽不如之事?
不,那不是他,他不会是那样的人,一定……一定是白天看了那等淫/图,被迷了心智,所以……所以才会做出那样不堪的梦境。
想到春宫图,他便又回忆起之前梦境中图上女子的容貌似乎与嘉萝的一般无二,梦境历历在目,他越是想忘,却越是忘不掉。
如此翻来覆去一个晚上,他总想着这事,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梦境那样逼真,他越来越疑心那画中女子是否就是临摹得嘉萝,可之前看的时候好像又并未觉得,但似乎也有点相似……
现下唯一的求证办法,就是打开那本夹带有春宫图的佛经再看上一眼,而那本佛经,嘉萝此前并未带走,他不知该怎么处理,胡乱地塞到了被褥下。
此刻他就在床上,只要轻轻一掀,便可求证。
可……可他身为佛门弟子,怎可主动翻阅此等□□?虽说之前也已见过,但那毕竟是嘉萝错手拿给他看的,并非是他主动……
可如今若他主动看了,岂不是更加令人不齿?
他绝不能做这等事。
可若是不看,梦中所见却又折磨着他,抓心挠肺、辗转反侧……那画中女子是否真的是临摹的嘉萝?谁敢这样大胆?
理智上他自然不信,可梦中所见却又让人疑神疑鬼,梦中自算不得真,可若不是,他怎么会梦到嘉萝的脸,况且回忆中的确是有几分像的,却又不敢肯定……
他煎熬许久,终于按耐不住,唯恐真有人临摹嘉萝,将她画入那等□□之中,亵渎了她,想着左右他已看过一次,破戒一次与两次,又有何区别?便从被褥下取出了那本“佛经”慢慢翻开。
他很快翻到了那一页,见到画中女子的长相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画中女子并非嘉萝,眉眼间的媚态的确略有相似——但嘉萝要比她美上许多,更为清纯也更有风情——罢了,拿画中人与公主比较,本身就是亵渎了公主。
得到验证后,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他也不再那么坐立难安了,便匆匆将那本“佛经”藏回了被褥底下。
原以为这回能安心睡下,可一闭眼,却陡然从心底浮上一个可怕的念头:既不是嘉萝,他却为何会梦到嘉萝,甚至还疑心那画中女子便是临摹的嘉萝——那样荒谬的念头!
他一颗心渐渐地往下沉,他知道,他这是有了心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