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柳臻忙忙碌碌一上午,两个房间终于打扫干净,能用的东西摆放整齐,不能用的东西拿出来堆积到院子当中。
蛮大叔昨夜送煤油灯时,顺便送了火折子过来。袁柳臻要想喝热水还需要一口能够烧水的锅。厨房中能用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个勉强能盛水的碗和几个放东西的旧竹篮。袁柳臻本想去蛮大叔家借一口能用的锅,没想到蛮大叔家大门紧锁,他这才想起蛮大叔今日去镇上做工,还要送银两给陶傅。
没有锅,袁柳臻只好回到院中,把水井周围清理干净,舀了一些井水,想着小时候他经常喝凉水,这井水看着干净,应该没什么问题,就喝了一口井水,井水入喉,瞬间滋润了他一上午没有喝水的喉咙。他喝了几口井水,从包袱中翻出快放坏的硬包子,“咔嚓咔嚓”啃了起来,时不时拿一些路上摘的浆果塞入口中。
袁柳臻吃东西的时候,阿斑准时飞回来落在他手腕上要抢食,“真真”的叫着,逗得袁柳臻一笑,不仅感叹:“小东西,每次吃东西就准点过来,刚才打扫卫生还一直捣乱。”
袁柳臻摸了摸阿斑小巧的头颅,把硬包子掰碎让阿斑啄着吃,又给阿斑舀了一些井水,倒入宽大的草叶上,让阿斑可以喝水。
一顿冷包子吃的袁柳臻很不是滋味,有些怀念昨日在蛮大叔家里吃的烙饼,想到烙饼的滋味,他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在井旁边的梨树下乘凉休息一会儿就开始继续忙活起来。
下午袁柳臻准备把院子里的杂草清理干净,幸好伙房中还有一把生锈的菜刀可以清理草。
一下午他把院子中的草用菜刀清理干净,把杂草堆在院子一处,等着干了可以当柴火用。
清理后的院子看起来非常舒心,袁柳臻心情也好了很多。
袁柳臻想着明日要是蛮大叔方便,可以让蛮大叔带他去附近的镇上买一些必需品,想到这里,他回到房间,把包袱打开清点了一下现在剩余的银两。
包袱中的物品很简单,除了六套日常换洗的衣袍,就只有一把弓,一个箭筒,一把箭矢,一把铁剑,一个玉佩,剩下的就是银两,原身虽然受家中阿爹、阿父及兄长们的宠爱,但比较钟情在笔墨纸砚上花费很多银两,所以也没有多少钱。他出来带的大概有二十两银子以及零钱八百文钱,租马车花了三百文,一文一个包子,买了差不多有五十个,花了五十文,然后又买了陶傅的院子花了十两银子,现在所有的家当满打满算是十两银子四百五十文钱。按照这个世界的大部分物价来说差不多一文钱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七毛钱,十两四百五十文就是7315块钱。这么算起来一套院子才七千块,太便宜了。不过,这个世界很多物品的价格确实与二十一世纪大不相同,也不能用二十一世纪物品的价钱去衡量。
十两四百五十文够他好吃好喝一段时间,但是要办学堂,买笔墨纸砚确实不够。
再说作为有抱负的青年,他怎么能坐吃山空?他是因为没办法跟家人解释哥儿身份,自己也接受不了才来到这里,留信说出来历练也必须闯些名堂,回去也好解释。
因此,他觉得一边在这里悠闲生活,一边想想赚钱的办法,一边想想教书的事情。悠闲生活是他的梦想,教书是他二十一世纪的职业延续,赚钱是他活下去的根本。
袁柳臻只是想了一会儿,又继续开始清扫打理院子。
他会时不时歇一歇,看看蛮大叔有没有回来。
直到天黑,蛮大叔才带着小蛮走了回来,他第一时间来到小道上跟蛮大叔打招呼。蛮大叔似乎买了很多东西,都用麻布包裹着,他见着很沉就过来帮忙,帮蛮大叔把东西带到了大门口。
蛮大叔连忙道谢,拿出钥匙,打开院子大门,他又带着东西帮蛮大叔把东西带到了房间中。
蛮大叔坐下后一阵喘息,也让他坐下,蛮大叔缓了缓气息,询问道:“臻臻,你今日怎么吃的?今日一早去镇上做工走的急,昨日也忘了,你今日不会一整日没吃吧?”
“没有没有。”袁柳臻连忙道:“吃了吃了,我吃了一些带过来的包子,还有山里采的浆果。”
“都是我考虑不周。”蛮大叔有些自责,拍了一下自己脑袋,“还是阿傅想的周到,要不是阿傅提起,我都忘了这茬。”
蛮大叔一边说一边解开装东西的包袱,麻布包袱打开里面除了锅以外,还有不少炊具,还有一些吃的谷子。
蛮大叔一样一样把东西摆在桌子上说:“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做饭?今日过去给阿傅送钱,阿傅拿到钱后问了一下你的情况,说是你要住在院子里,院子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吃饭是个问题。本来阿傅买了这些东西想亲自送过来,没想到又有事忙,只好让我帮着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