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叙言找了院长,要了他入院那天病房外面的监控。
院长虽然不知道他这是要干嘛,但是霸总的事少管,麻溜的安排人把监控拷贝给他,并劝说了两句希望他们再住院观察观察。
温叙言干脆的拒绝,道过谢后就拿着东西走了。
回到病房,换好衣服后,余惜辞也过来了,又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还有标配雪地棉,毛绒绒的一团看着就暖和。
“叙言哥,我收拾好了。”
他一双眼睛发亮的看着温叙言,浅蓝色的衬衫搭配藏蓝色的针织衫,衬衫的领角缀着精致的蓝宝石领扣,再搭一件造型简单大气但质感绝佳的大衣,整个人像是来自深海的贵族。
让人移不开视线,叙言哥真的好帅啊~
余惜辞在心里疯狂呐喊。
三人离开医院到了车上,翁让问道:“老板,回原来的住处吗?”
“先去趟民政局。”
翁让眉梢一挑,从后视镜里往后看了眼,虽然惊讶但什么都没问,开车就走。
坐在一旁沉迷美色的余惜辞,眼珠骨碌碌转了下,怀疑自己听错了,慢了半拍,“去哪?”
温叙言向他看去,“去民政局,办结婚登记领结婚证。”
顿了下又补了句,“我们的。”
翁让的视线又飘到了后视镜上,更惊讶了,但还是保持沉默,不得不说在充当空气这方面,他十分优秀。
余惜辞脸上的表情变化那叫一个飞快又精彩,太过冲击以至于让他忘了恪守的界线,往温叙言身边挪了挪,不可思议的道:“现在就去领结婚证吗?”
温叙言不着痕迹的看了下两人碰上的腿,“你不愿意?”
余惜辞摇头,“没有,就是......还没做好准备。”后面这句话说的很小声,慢慢低下头。
“结婚登记只需要合法的证件,以及两个愿意走进婚姻的人,和一个没有关门的民政局。”
“现在,证件已经确认是齐全的,民政局也在开放时间,你和我也都愿意,所以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温叙言嗓音温润,语气缓和,说起话来条理分明,并不会给人咄咄逼人的感觉,相反会觉得他说的对,有道理,听他的就完事。
余惜辞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也的确没什么需要准备的了,点了下头,“嗯,那我们去吧。”叙言哥就是厉害,不愧是精英,什么事情都搞得明明白白。
前面的翁让:......也许是需要准备下心情。
不过他依旧保持沉默,好员工从不掺和老板私事。
到了民政局,余惜辞揣在兜里握成拳头的手就一直没松开,他要和叙言哥结婚了!合法了!按道理来说他甚至能对叙言哥酱酱酿酿!如果叙言哥愿意的话......
突然泄气。
温叙言从车上下来,正好一对来登记的情侣从不远处走过,两人紧搂着手臂,笑容甜蜜,他的视线定在男生手里拎着的红色糖盒上。
又抬眼看向已经走到楼梯上的余惜辞,和翁让交代了下后,转头向附近看了圈,找到了目标商铺就亲自过去了。
提着一口气走到最顶层台阶上的余惜辞,激动紧张的脑袋都有些发晕,抬手摸了下额头,这么冷的大冬天,他居然出了一层薄汗。
缓缓吐出气,“叙言哥,我们......”
他一边说一边转头,然后整个呆住,他那么大一个叙言哥,没了!
眼珠慌乱四处看去也没看到人影,脑袋里就一个想法,叙言哥后悔了,逃跑了,不要他了......
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让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刚走上来的翁让懵逼的眨了下眼睛。
余惜辞抹着眼泪转过身不想让人看见,“保镖大哥你回去吧,不用管我了。”
翁让:“那可不行,老板没让我走。”
余惜辞哭的更厉害了,叙言哥都逃跑了还这么温柔,还留了一个保镖照顾他,可叙言哥越温柔,他心越疼。
脑袋里突然想起了一首歌,你这该死的温柔,让我心在痛,泪在流……
然后,更伤心了。
翁让:结婚原来能让人感动成这样。
他又看了眼出来进去的情侣,心中疑惑,可别人也没有啊,不愧是演员感情就是丰富。
另一边温叙言在喜糖店看了看,他对甜食没有什么兴趣,所以有个很简单的挑选办法,“老板娘,我要最贵的。”
老板娘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都装好包装好后,他拎着两大袋子回来,看到的场景就是余惜辞在地上蹲成一个小球,翁让站在风口的地方挡着风。
不过只得夸赞的是,翁让是背对着余惜辞的。
这点让他很满意,等离的近了才察觉到不对劲,哭声钻进了耳朵,伤心又委屈,他走路的速度快了些。
翁让看到他,默默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