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临溪低低地“嗯”了一声。
看着裴临溪背部的新伤旧疤,阮闵钰心疼地说:“这些都是战场受的伤吗?”
裴临溪侧过头,眼里带着隐忍:“不是……”
阮闵钰惊讶:“你自己伤的?”
裴临溪:“不是,殿下别问了好吗?我…不想说。”
阮闵钰咬住下唇,沉默地跳过这段话题。
裴临溪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么多伤,那得多痛?他当时为什么不反抗?
还有他极端病态的想法……
阮闵钰心里五味陈杂,一时间难以排解。
裴临溪的过去,他想了解可有无从下手,只能等裴临溪自己敞开心扉。
“殿下是生气了吗?”
“没有,我在想事情。”
裴临溪转过身抱住阮闵钰,力度之大仿佛要把阮闵钰揉进身体。
裴临溪:“殿下,我不是故意隐瞒,我只是怕您会嫌弃我,我的过去并不光彩,我、我——”
“没关系,你可以有自己的秘密。”阮闵钰轻柔地摸了摸裴临溪的头发,“我不会为了我的好奇心,让你把伤疤翻给我看。”
“殿下……”
裴临溪哽咽了,眼角带泪。
阮闵钰不知所措,又怕伤到裴临溪,又想安慰他。
裴临溪蹭蹭阮闵钰的脸侧,就像大狗亲昵地和主人交流。
裴临溪埋在阮闵钰脸侧的耳尖红了,“殿下,我的腺体好痒。”
阮闵钰不解风情:“让医疗台帮你看看?”
裴临溪抬起眼睛,瞳孔里映照着阮闵钰天真烂漫的脸庞。
裴临溪:“隔着抑制贴咬,可以吗?”
“那,那我试试。”
裴临溪顺服地露出后颈,阮闵钰试着用标记的方式轻咬腺体。
两人保持着相拥的姿势,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你的心跳的好快。”阮闵钰感叹道。
“那是因为您啊。”
不知道为什么,阮闵钰就很想离裴临溪更近一点。
可是裴临溪和他……这种关系好像并不适合继续发展。
阮闵钰闪躲地侧开头,裴临溪失落却没问。
阮闵钰从怀抱里出来,问:“还要继续吗?你知道的,我现在没办法标记你。”
裴临溪:“不用了,我不想勉强殿下。”
“我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有点奇怪。”
阮闵钰决定把心里的芥蒂挑明。
“我们虽然有三个月的约定,但是我觉得彼此了解是发展关系的第一步,虽然我们已经越过这一步,做过临时标记还差点……”
阮闵钰声音越说越小,明明都是做过的事情,说起来却面红耳赤。
阮闵钰快刀斩乱麻,直接问:“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裴临溪消沉又挣扎地说:“殿下觉得是什么,我们就是什么。”
裴临溪仿佛坠入冰窟,他知道这个问题迟早会来,但没想到会这么早。
裴临溪的指尖深深扣进掌心,无望地等待阮闵钰“审判”。
殿下终究还是要舍弃他了吗?
阮闵钰仔细回想一番才惊觉,原来他和裴临溪从相遇到今天也不超过一周时间,可是他们熟悉地就像认识了很多年。
没有那么深的爱情,可又比友情更暧.昧。
“我们是…想不出来。”阮闵钰放弃了。
裴临溪低下头说:“殿下把我当成什么都可以,可以把我当成殿下的宠物,也可以当成您的随身侍卫,您不用给我什么身份,我不值得您这么费心。”
阮闵钰按住裴临溪的嘴唇,“不许再说了!这个问题就当我没问过。”
裴临溪安静下来,连带着全身的血液、心跳,都安静了下来。
“三个月后,我会考虑和你做恋人,但是现在…做恋人预备役?”
阮闵钰挠挠头,找不到合适的词,但还是表明自己的立场:“我不是随随便便的渣A,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裴临溪暗淡的眼神被点亮。
阮闵钰被扑倒在沙发上,裴临溪像开心的大狗一样抱着阮闵钰乱蹭。
“哎呀哎呀,快放开我,好痒啊哈哈哈哈。”
阮闵钰笑着挣扎,但还是被裴临溪压着。
裴临溪坐起来,认真地说:“等殿下好了,请您对我做一百次临时标记。”
阮闵钰笑容凝固:“一百次?我恐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