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我问谁去?那边给的图让找这物件,要不然我能被那小子给坑了?”
吴川宝有些郁闷的摇了摇头,他干这行当足有二十多年的时间了,经手的文物可以说是不计其数,只要是土里出来的东西,是真是假鼻子一嗅就能闻出来,没成想在一个毛头小子身上载了跟头。
损失八千块钱事小,但香江那边的老主顾却是点名要这物件,甚至将价格又给抬高了三十万,这也逼得吴川宝只能又回头来找苏小凡,因为按照买家的说法,苏小凡手上如果没有实物的话,是无法做出如此高仿赝品的。
“这玩意那么金贵,那小子手头能有真的?”吴川鹏往古玩市场里看了一眼,“二哥,要我说咱们还不如去多找几个墓,说不定就能碰到,你之前不是说秦汉的很多墓里都有这东西吗。”
江湖上的三教九流,各分一摊,吴川鹏他们是吃祖宗饭的,虽然胆子小干不了这行,但武力并非是他们的强项,而他也能看得出来,那个姓苏的小子在古玩市场颇有几分人脉,真要是玩横的,他们未必就能占得了便宜。
“你当我不知道啊。”吴川宝没好气的说道:“这玩意儿基本上都是散落在墓里的,除非考古的人拿刷子一点点的去清理才能找出来,咱们要是想找个完整的,那纯粹就是靠运气,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吴川宝以前也见过戴胜,但都是不完整的,那么小个物件被埋没在土中,没有细致功夫根本就找不出来,从苏小凡身上打主意反倒是最为便捷的。
“老五,最近邙山不太平,三爷说了,咱们这段时间不下地。”吴川宝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惊悸的神色。
“二哥,我听你和三爷的。”看到吴川宝脸上的表情,吴川鹏不由打了个寒颤,他知道二哥说的是什么事。
说来也奇怪,自今年过完年以来,在洛川市周围讨生活的土夫子,接二连三的出了事,倒不是说被警察给抓了,而是在盗墓的过程中,出现了好几次意外。
先是川北那个团伙,在下一处汉代古墓的时候,盗洞突然间坍塌了,直接将下去的两个人给活埋了进去,就连守在洞口的那人也没能幸免,整个团伙只有负责销赃没在现场的那个人逃过一劫,却是被吓的直接离开了洛川不知所踪了。
还有就是西山的一个团伙,历时半年时间挖开了一个秦代大墓,那个团伙实力比较雄厚,盗洞都是被加固过的,下去的时候各个都戴上了氧气面罩,由于是个大墓,里面东西多,当时下去了五个人,上来有三个人留守。
让人没想到的是,五个人下去了两个多小时,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眼看天就要亮了,守在上面的三人实在是憋不住了,陆续也都下去了,整整八个人,最后只上来了一个,但上来的这个人,却是疯掉了,只是跪在盗洞口一个劲的磕头,等到附近村民发现他的时候,已然是跪在那里也死掉了。
秦代大墓被盗掘还死了人,自然惊动了有关部门,当地的考古部门原本想进行保护性发掘的,但没成想刚开挖了一天,就死掉了个附近村子里雇来的民工,据说当时连驻军都被惊动了,最后还是燕京来了专家,断定墓穴内有水银毒气,现在还不具备挖掘的条件,将盗洞掩埋了事。
这两件事闹的很大,尤其是在倒斗圈子里,几乎人人皆知,有传言说是邙山地府被惊扰了,这才出手惩治的那些人,也有说是挖到了僵尸,全都被吸了生气,总之是各种传言满天飞。
做死人买卖的,对天地鬼神自然多了几分敬畏,这两件事情一出,几乎没有人敢再在洛川地界倒斗下墓了,很多团伙都跑去陕山两省,一时间原本盗墓为患的洛川市,反倒是变得地界清明,治安都好了许多。
“要说还真是有点古怪,前段时间下墓,总是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二哥,咱们回头找个高人给看看,也求个护身符什么的。”聊起这件事,即使顶着个大太阳,吴老五都感觉身上凉飕飕的。
最近在洛川市,尤其是靠近邙山的地界,总是会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吴川鹏他们租住的那个村子前几天也发生了一件很邪性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激素饲料喂多了,那个村子里的养鸡大户家的十几只大公鸡,一夜之间居然宠幸了几千只母鸡,一晚上整的是鸡飞狗跳,一个村子都不得安宁。
这件事一出,吓得吴川宝等人立马退了村子里的房子,租到了洛川市里来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碰到了摆地摊的苏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