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比起张逆天的大事,他所说的事根本不值一提,哪怕事关人命。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官路的晋升,从不在乎脚下踩着的是多少死尸。
见李禀坊似乎有话要说,谢邀询问道:“咋了?有什么事,你对我说便是?”
“谢五长,你知道吗?已经发现慕晓林小卫士死亡!”李禀坊一脸悲色道。
谢邀有些蒙圈,虽然他知道慕晓林会死,不过没成想这么快。
今早的时候,他还提点对方要注意安全,怎么就突然死亡了呢?
“怎么死的?是在哪里死的?”一脸急色的谢邀,开始两连问。
“慕晓林是在寂寥街被发现。
目前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已经有靖夜司的同僚前去调查。”李禀坊将自个所知道的情况,全部一咕噜的吐出来。
有些神不守舍的谢邀,开始朝寂寥街走去。
外城是普通百姓活动的范围!
为方便查案,外城被划分为十二纵十二横,而寂寥街就在九纵四横。
此刻谢邀所在的方位为十纵五横,他失魂落魄的往东边走去。
李禀坊愣神一下,指着西边的方位,对谢邀道:“谢五长,你走错了,在西方呢?”
“对对对!”连忙转身的谢邀,开始往西边离去。
看得谢邀再次走错,此刻正往南边走去,李禀坊再次提醒道:“谢五长,你又走错了!”
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谢五长跟慕晓林的关系如此铁密。
以至于在得知慕晓林的死亡消息后,谢邀整个人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被漠视的张五长,感觉内心万分的恼火,他十分厌恶的看向李禀坊,内心更是痛骂道:什么时候不说,偏偏这时候说。
知道为说出这番说辞,他暗自练习和鼓励自个多少次吗?
自然,他能理解,谢邀在失去友人后无暇顾及这些事,不过他都说出口,能不能行给句痛快话?
总不能晾着吧!
果然,人就是这样,一旦获得平起平坐的权利,就会收起以前的乖顺,会逾矩的要求对等。
同时,之前的上位者心存芥蒂,一时半会都转换不过来。
谢邀马不停蹄的来到寂寥街!
扫视一圈,谢邀发现人群涌动,经过询问,他知道骚动的源头就是因为有一个胥役暴毙。
走着过去的谢邀,发现心悸的厉害。
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一幕,不过真到来的时候,他发现自个多少有些无法接受!
今早还是活生生的人,转眼就没,而且跟自个这么亲密,试问谁能接受。
很快,谢邀来到一个胭脂铺前,入鼻处是五味杂陈的香,一股脑涌过来,叫人忍不住作呕。
在胭脂铺前,有个巨大的老树,在老树下面,躺着的正是慕晓林。
在他身旁,围绕有数个靖夜司的胥役。
“这一看就是醉酒致死,这罪有应得,让死者家属来认领,我们就可以交差!
今天又是轻松的一天啊!”
“可不是吗?就这样的案件,还值得我们靖夜司来稽查?真当我们靖夜司是什么阿猫阿狗啊?”
面对死者,这些胥役开始漫不经心道。他们出来为的就是清闲,遇到案件,还不是怎么轻松怎么来。
谢邀拳头紧握,他发问道:“你们是哪部的人?你们查案为何可以这么随意?这样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人?”
一个高大个胥役,惊奇的看向谢邀,反问道:“你谁啊?知道我们是靖夜司的人吗?如果是县衙门里的人,赶紧滚蛋,还不用你们这些门外汉来教我们怎么查案?
你们说是不是啊?”
说着,他开始呼应其余同僚,这些人纷纷附和道:“是啊!”
他们始终认为,靖夜司高人一等,事实也的确如此,因此只要看见对方身份不是特别显赫,只要能压得住,他们就会嗤言冷语。
反正其奈我何,试问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