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梵顺着他拉着自己的力道起身,目光移到他手上的风铃,眉头微微上挑,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占有欲让人觉得害怕。
可被他这样看的覃元酒并不觉得有不妥的地方,习以为常的靠近他,拉着他的手在空中晃了晃,笑意盈盈的听着沈书梵和他说今天早上的事。
原来并不是沈书梵故意走的那么早,而是迫不得已。
听到陈梧被救出来,覃元酒笑着解释:“我还想让你帮忙救陈梧,没想到哥你已经把他救出来了。”
“早上你还在床上,陈桐就想来找你,我追问他有什么事,他又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还是我问了帝休才知道。”
覃元酒的语气充满了无奈。
“我觉得他好像很怕你。”
“是吗?”沈书梵目光闪了闪,回想起昨天他来的时候存在感并不强的陈桐,好像是故意躲着他。
他若真的很担心他的哥哥,一定会在刚见到他时第一时间和他说,并不会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难不成真的像元元说的那样,陈桐怕他?
覃元酒肯定的点头,“没错,他就是怕你。”
“可是哥你一点儿都不可怕。”覃元酒不解,仰起头端详着沈书梵的面容。
俊美无俦,气宇轩昂,从那个角度看都是帅气,只不过眼神看起来有些凶而已。
沈书梵也同意的点头。
“对啊。”他也不明白山海界里的那些妖怪怎么都怕他。
到了休息室,覃元酒把风铃顺手放在桌面上,拉着沈书梵进了浴室。
打开水龙头,自己的手放在底下试了试水温,这才慢慢的洗着沈书梵的手。
沈书梵站在一旁,他比覃元酒高出一个头,从他的角度轻而易举的将覃元酒的动作尽收眼底。
随着他眨眼的动作微翘的睫毛也跟着动,眼睛里充满了认真,挺翘的鼻尖下是淡粉色的嘴唇,他认真时总喜欢抿着唇,带着婴儿肥的脸颊看起来让人想要去捏。
体会过手感的沈书梵也不例外,他出神的看着,手指忽然不受控制的凑上去捏了捏。
果真是软软的,很舒服。
被捏的覃元酒不明所以的仰起头看他。
见他似乎在发呆,又垂眸继续给他洗手。
第二节是劳动课。
陈桐带着幼崽去种地。
之前开垦的土地已经种下了祝余,幼儿园里入不敷出,资金短缺,覃元酒特意催生了祝余,过不了几天就能吃了。
而被覃元酒勤勤恳恳照顾了许久的祝余地里,泥土乱飞,两个幼崽在里面滚着打架,其他的幼崽躲在一旁看着。
陈桐踮着脚站在里面,竭力的阻止打架的应珑和穷奇。
谁都没有看到芒晨悄悄的溜走了,等脱离大家的视线,他的四条小短腿迈的更快了。
他时刻都记者覃元酒说祝余是给他们吃的。
芒晨没什么爱好,就对吃食上心。
跑到覃元酒房间门口,芒晨拍着门,大声的说:“园长,不好了,祝余被毁了。”
“园长,园长,祝余没得了。”
正在给沈书梵洗手的覃元酒动作一滞,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听。
是芒晨的声音。
他说什么?
哦,祝余被毁了,祝余没得了。
祝余?
祝余!!!
覃元酒脸色大变,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气,谁敢动他的祝余。
他气冲冲的打开门,在芒晨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抱起他,生气的问:“芒晨,你说什么?再给园长重复一遍。”
看到他的样子,芒晨想起来开学第一天受的竹笋炒肉,毛爪子条件反射的捂着自己的屁股。
鼓起勇气,张大嘴巴,发出的声音却很小。
“穷奇和应珑在祝余地里打架。”
紧跟在他身后出来的沈书梵换了一件衣服,他扣着扣子露出来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望着覃元酒怀里颤抖的芒晨,挑眉轻笑。
真是碍眼啊。
只是单纯来说实话的芒晨瑟瑟发抖。
大妖怎么还没走。
害怕.jpg
覃元酒把芒晨抱住,对着沈书梵说:“哥,我去看看。”
不等沈书梵回答,他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毁他的祝余,很好。
后院里,打架的应珑和穷奇后背一凉,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