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们兴冲冲地走了,我把马库斯也赶了出去。这次的旅馆不怎么样,也没有女仆什么的,但洗澡水还是有的,毕竟这个时代对卫生还是挺讲究的。
有“白炽灯”在,房间里连油灯都可以省了,整个亮堂堂的。我哼着歌洗了个舒服的泡澡,头发就不洗了,这份世界没吹风机,晚上晾干好麻烦的。
又在灯下看了一会书,体验果然比昏暗又晃动的油灯火烛棒多了,不过毕竟习惯了早睡,我打着哈欠施施然在眼睛上绑了布条睡觉。
然而半夜又醒了,不过这次不是外面的骚动,而是,我感到房间里有人。
即使隔着布条,但还是能感受到“白炽灯”已经熄灭了。严格来说,屋子里很安静,但背上依旧起了鸡皮疙瘩,丝丝凉意挥之不去。
“谁在那里?”我底气不足地试探了一声。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但心中的不安不减反增,最终有些受不了,我开始吸气,准备呼喊隔壁的马库斯。
“等等……小姑娘,我对你没有恶意……”床边一个奇怪的声音让我心头一惊,好近,而且我无法想象把这种声音跟任何一种形象联系起来。
但我没有回应,一是吓的,二是我在等他的解释。
“你的生日……应该是……在新历334年雾凇月?”
心头咯噔一下,你怎么知道?
“那一天……应该有红月月蚀,你的母亲……有没有告诉你,你是在月蚀那一刻生下来的?”
“你是谁!”这事我从来没听说过,我终于忍不住了。
“我是谁不重要……”声音离得远了一些,似乎转移到了窗户边。“桌上有件饰品送给你,小姑娘……戴着它,任何时刻都不要取下。”
“为什么?”我怎么老是遇到神棍,最烦这些神秘兮兮的玩意了。
“你无需知道……最好按我说的做……”声音顿了一下,“啊……你果然很有天赋,竟然拥有魔法亲和……这很少见。……很久……很久没有看见这样的灯灵术了……一般人达不到这种效果……”
咦?不过这话让我有些窃喜,我果然是不一样的吗。
声音沉寂了好一会,在我都快以为他已经消失的时候,他才继续说道:“孩子……当你想让它亮的时候,心中默念两个音节即可,想关闭,倒过来念就可以……”
“哪两个音节?”
“你会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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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感消失了,我急忙解掉蒙在眼睛上的布条,坐起身来。房间里黯淡无光,但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多少还能分辨些家具。果然已经没人了,窗户倒是开着,夜风扫进来,吹着窗帘来回摆动。
‘白炽灯’没有再亮起来,我不得不点上油灯,桌上果然有个奇怪的小饰品。我小心翼翼地用眼睛打量着,又是奇怪的材质,但跟丢失的密钥并不一样,无论是材质,形状,还是纹路。
不过这种铭文的纹路风格倒挺符合同一个范式的。
难不成这些神棍都是同一个传销组织出来的?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有点睡过头,该死的回笼觉让我有些头胀。
不过学者们也都起晚了,看着他们的样子,我不禁感觉好笑。
“嘿,你们再不出发,今晚我们就又要晚点了。”倒是马库斯精神头十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