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样想的,‘言来互相尊重’,指的便是‘青’字和言字旁组合,得到‘请’字。”
“而‘心至令人感动’,指的是‘青’字和竖心旁组合,得到‘情’字。”
“至于‘日出万里无云’,则是指‘青’字和日字旁组合,得到‘晴’字。”
“最后,‘水到纯净透明’,说的不是其他,正是‘青’字和三点水组合,得到‘清’字。”
“所以,谜底就是‘青’字。”
听包不凡一字一句把答案清清楚楚地讲解完,方才还深感不明觉厉的众人,脸上顿时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噢哦!原来如此啊!”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可以嘛,武老板不仅会木工土建,能打饼赚钱,不曾想,肚中还有些学问哦!”
“那是,这一首字谜,断句清晰,格调高雅,爱了爱了……这就记下来,回去拿捏我家那伶牙俐齿的闺女!”
陈老一看,大家都对包不凡解读的答案赞不绝口,甚至都忽视了他这个清河县最有学问老先生的意见,脸上顿时气得红一块,白一块。
“那武大,你别得意!”
“猜谜做对都是小孩子家玩的玩意儿,算不得数!”
经过陈老的观察,他发现平易近人的武峰,身上并没有大宋读书人普遍具有的那种刻板书生气,心中早已断定,武峰很可能走的是野路子,碰巧练得牙尖嘴利,才在字谜对决中占了他的便宜。
想到这里,陈老干脆倚老卖老,耍赖作废上一局的胜负,要把武峰拉入他擅长的领域教训。
“你敢不敢跟老夫比试,以周围目力能及范围内的事物为题,现场七步成诗?”
听清陈老的话,不仅是陈村乡人,就连包不凡都闻言一愣。
作诗到不算什么,文人雅客哪个肚子里没有三百诗篇?
问题是要在七步之内写成一首诗,这就有些难度了。
毕竟,才高八斗的曹子建,可不是谁都能学得来的。
陈老见武峰不语,还以为他怕了,更是得寸进尺地逼了上来。
“怎地?武大,老夫倒是要看看,腹中没有真才实学的你,这回究竟要如何耍小聪明?”
不料,他尖酸刻薄的声音还未落地,武峰已经起身移步来到了学堂外的院墙边,手指泛黄的石灰墙,胸有成竹地淡然一笑。
开玩笑,比飙诗?那哥可就不困了!
“行吧。”
“要作诗的话,那武大献丑了!”
说话间,他已抬脚迈出一步——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话音落定,七步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