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你队又咋滴?”
“不服?过来咬我啊!”
有一说一,武峰穿越这么些天来,其实已经接受了这一方乱世的险恶环境,本打算猥琐发育,苟到刷满等级和技能再出来晃荡,可不曾想,连依法纳个税,都能遇到威挨批客户强行插队装逼——这能忍?
想到这里,武峰可不惯着这两坐井观天的破烂货,当着敢怒不敢言的众人面,回怼道:
“什么贱民贵民,能按时缴税咱就是良民!大家说是不是?”
此话一出,顿时博得周遭百姓们的一致叫好。
那衙役意识到自己不过脑子的话犯了众怒,原本还有些慌,可仔细一盘算,武峰的话,其实有个很明显的漏洞:
“不对啊,武大,我记得前些天我才去你家通知你交钱,家里还穷得叮当儿响,如今才过了两、三天,你跟我说你就凑够二十两税银了?你怕不是在耍笑官爷我吧?”
在场排队的百姓,多半是老弱妇孺,也不是人人都像那秀才一样,在武峰摊上买过炊饼,知道他家“炊饼西施”的吸金能力。
习惯于盲从的人们,听官差一说,顿时被带起了节奏。
“我看这小哥生得样貌……淳朴,还以为是个老实人,没想到是在吹牛啊!”
“仔细一想,三天的工夫,我家那口子不眠不休赶做一副棺材出来,也不过是赚一百文钱……”
听到大家乱哄哄地议论,多半不相信自己真能拿出钱,武峰也懒得解释,正打算从袖口里摸出银两平息质疑,却瞟眼看到一个反握佩刀的黄脸大汉,皱着眉头从内堂里大踏步走出。
“何事喧哗?”
黑脸衙役一看,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急忙屈膝拱手,向这个用奇怪手法倒提圆月弯刀的汉子禀报道:
“曹都头,小事,小事。”
“都怪武大这厮,在衙门里吹牛打屁,扰乱大家缴纳花石税的秩序!”
武峰可不傻,知道这货恶人先告状,是要给自己甩锅扣帽子,随即开腔为自己辩解。
“胡说!”
“大家顶着大太阳,排了这么老半天队,结果你一言不合就带熟人加塞插队,你要不要脸?”
“怀疑哥拿不出钱是吧?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喏!二十两!”
“不是,我不理解,三天赚个小二十两银子,很多吗?”
武峰都没明说:这都还只是我生怕累坏我家小娘子,让她干半天休半天的结果呢,若哥真化身卷王,拉上金莲连轴转,产出的利润,恐怕还得翻上一倍不止呢!
看清武峰拍在课税官案桌上的银子,大家都陡然一愣。
“没想到,这小哥一副穷酸相,还真掏出钱来了。敢情不是吹牛呐!”
“可我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同为平民,我除了找人借,三天哪能搞到这么些钱?可这年头,大家为了保住房子,都自顾不暇,谁家会去舍得借你……”
“是啊,若让我在这么短时间内凑齐那么多钱,除非去抢!”
抢?
目瞪口呆的黑脸衙役被七嘴八舌的人们一提醒,顿时从呆愣中惊醒过来,以为自己总算抓到了武峰的小辫子,急忙凶巴巴地朝他怒斥道:
“呔!大胆武大!”
“你一个卖炊饼的粗人,哪有门路搞来这么多银钱”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