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还想吐)
“忍一忍。”风临渊戳了下她的眉心,似乎在责怪她贪杯,他抱着花羡鱼起身离席,参加群仙宴的各位掌门长老,看到他怀中的小狗,对视一眼,眼底各有异色。
神剑宗掌教何时养起小狗了?
怪可爱的。
风临渊走后,轻音仙子琴声骤停,也跟着起身。
风临渊搂着花羡鱼,踏上一条小径。轻音仙子抄了近路,迎面挡住他的去路,她抱着七弦琴,款款同风临渊施礼:“凌华仙君。”
花羡鱼费力地掀着眼皮,只见风临渊矜持地微微颔首,一派温文尔雅的作风:“轻音仙子,可是有事?”
这厮明明是头大尾巴狼,在外头倒是彬彬有礼。
哼,伪君子。
“仙君乃剑道翘首,轻音近日自学一套新的剑法,有几个问题参不透,想同仙君请教。”轻音仙子眉眼低垂,羞赧启唇,“不知仙君可否前往一叙?”
轻音仙子相貌清丽脱俗,笑起来更是胜过万树梨花开。放在平时,花羡鱼就喜欢跟大美人玩,但现在的她又晕又想吐,只想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吐个干净。
她扒拉着风临渊的袖子,提醒他别耽误事。
她就不信他看不出来轻音仙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惜了,神剑宗都是带发修行的大和尚,是不会娶老婆的,就算娶老婆,娶的也是自己的剑。
除非,这位轻音仙子甘当见不得光的外室,她要是乐意的话,花羡鱼立马把自己和风临渊签订的契书让给她。
“今日我尚且有要事在身,恐要辜负仙子的盛情了。”风临渊不咸不淡地婉拒了。
“仙君何时有空?”轻音仙子双颊泛着红晕,鼓起勇气问道。
他们二人还在絮絮叨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番谈话,花羡鱼已经忍不了,她扒开风临渊的袖子,张口想把秽物都吐进风临渊的袖中。
风临渊早有所觉,也深知她满肚子的坏心眼,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甩了出去。
花羡鱼一落地,身上的术法失了效,变作一个清秀的少年。
花羡鱼捂住嘴,干呕了几声。她视线混乱,只觉天和地都颠倒了过来,红着脸,随手揪住一片衣角,双眼朦胧地站定。
轻音仙子被她捉住袖子,甩开她的手,惊道:“你是何人?群仙宴未得邀请,不得私自入内,立此规矩,防止的就是奸细混进来,你最好如实招来。”
能拿到请柬的,都是仙门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能叫出名儿的。轻音仙子一眼就识出花羡鱼是个生人。
花羡鱼尚未开口,一道男声远远接道:“她是我新收的徒弟,原是今日有事,不能赴宴,就命他代我前来,也好长长见识。”
接话的是萧子慕。
他也有群仙宴的请柬,却姗姗来迟。青年缓步走到花羡鱼身前,挡住轻音仙子的目光,左手搭上花羡鱼的肩膀,拍了拍,侧眸看过去:“我这徒弟顽皮,唐突了仙子,还望仙子给我个薄面,莫要同这个家伙计较。”
花羡鱼只觉怀中多了什么,掏出来一看,是个黄澄澄的请柬。
不得了,群仙宴真是好大的手笔,连请柬都是金光闪闪的,甫一打开,落下好些泛着香气的金粉。
扑面而来的有钱。
花羡鱼身份本就特殊,才不想被当做奸细处理,当即就软软地唤了声萧子慕“师父”。
“乖徒弟。”萧子慕得意洋洋看向风临渊。
风临渊半敛着眸子,没有搭话。
实际上,萧子慕不出言搭救,他也有办法替花羡鱼解围。萧子慕认了花羡鱼当徒弟未必是坏事,花羡鱼在神剑宗总该有个正经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