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君少疾时,用的也是这样卑鄙无耻的招数吗?”风临渊阴阳怪气地问道。
花羡鱼愣了下,好奇道:“谁是君少疾?”
她一张口,风临渊趁机收回自己的手。她那个悔呀,上了这个狗男人的当!气死她了!
风临渊沉默了。
花羡鱼挠挠头:“君少疾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风临渊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蹙起眉头,抓心挠肝地想着。花羡鱼拍着大腿道:“想起来了,大光明宫,君少疾。你和萧子慕想逮他来着。”
她神色恍然,像是没有作假。
花羡鱼还不算太愚笨,敏锐地抓住关键信息,质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认识君少疾,我还参与了诛杀君少疾的行动。你知道我是谁!”
风临渊和萧子慕的话,她都听进耳中了。女君诛杀君少疾,显然是大光明宫的一场内讧,她也参与其中的话,说明她是大光明宫门人。
她双目灼灼,不容闪躲,揪住他的衣裳,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你今日突然发脾气,也是与此有关。菩提说得对,我真的是仙门通缉犯。”
“仙门通缉犯?”
花羡鱼泫然欲泣,楚楚可怜道:“你别把我扔进玄雷阵,我最怕打雷了。我不知道我以前干了什么坏事,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保证以后改过自新,再也不干了。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们神剑宗是名门正派,一定和佛一样大度给我个回头的机会,对不对?”
花羡鱼说了一大堆,风临渊提取出有用的信息:“你怕我用雷劈你?”
“杀鸡给猴看,你带我去观刑的用意不就是这个么。”花羡鱼弱弱道。
“你跑到玄冰境做什么?”风临渊挑起眉头。
“都怪那头蠢驴,它不认得路,我也不认得路。”
风临渊突然笑了起来,浑身的阴翳,被这个笑容冲得干干净净。
“原来是为这个。”他明白过来,花羡鱼为什么要跑了。他的意思是这个,却也不是这个。
他心思重,对花羡鱼一向防备,他带花羡鱼观刑的真正缘由,是想试试花羡鱼这个失忆,失忆到哪个程度了。
要是花羡鱼的失忆半真半假,看到她昔日的好姐妹身陷囹圄,一定会想方设法去救她出来。
风临渊一路看着她直奔玄冰境,胸腔内怒焰翻滚,思及她失忆以来的所作所为,只觉得她真是好心机。他恼她欺骗他,混在他身边,别有用心,心下发狠,想真正废了她,叫她再也无法兴风作浪。
花羡鱼看着风临渊眼中的光影明明灭灭,胆战心惊,以为他在纠结要不要处死自己这个仙门通缉犯。
她一把抱住风临渊,拽得腕间的铁链发出清脆的金属声:“风临渊,你答应过我的,我做你的女人,你会生生世世保护我。虽然我们两个还没圆房,但我收了你的钱,与你签下契约,就是你的女人,你赖不掉了。”
花羡鱼会怀疑风临渊想用自己杀鸡儆猴,着实因他花了大笔的钱,把她带到无垢峰,却迟迟不占她便宜,分明就是心怀鬼胎。
她才不信,这个世上会有这种菩萨一样的男人,花钱供着她。
这么一推断,要么就是风临渊不行,要么,他就是暂时借这个名义稳住她,拿她图谋更多。
“我没有打算将你杀鸡儆猴。”风临渊什么脾气,被这一抱,都抱没了。
“那如果我不是用来杀鸡儆猴的,你怎么到现在都不与我圆房?”
风临渊似笑非笑:“这么迫不及待与我圆房?”
花羡鱼老脸一红:“不要耍流氓。你还没回答我先前的问题,你是不是认识我?”
“是,我认识你。”风临渊这回大方地承认了,“你乃大光明宫门人,名为梓月,最擅拍马屁,是女君面前的头一号狗腿子。你我此前,曾有过数次交锋,你锁骨下的剑疤,是我刺的。”
花羡鱼一抖。
“莫怕,以后我不会再伤你。”风临渊柔声安慰,“你在大光明宫的分量,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重要,拎你出去,绝对钓不上什么大鱼大虾。”
花羡鱼觉得自己的人设怪怪的,但结合自己这个怂巴巴的性格,却又很说得通:“我只拍女君马屁,没做过坏事?”
“这些都是在逃的通缉犯,你看看可有你。”风临渊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沓画像,交到花羡鱼的手中。
花羡鱼半信半疑地翻着画像:“可菩提说……”
风临渊道:“菩提年纪大了,见过不少人,定是记错了。又或是,它曾在哪里见过你,弄混了。”
花羡鱼还真的没有从画像里翻到自己。
连上画像的资格都没有,她真的无足轻重。花羡鱼心情复杂,喜忧参半。
“你既认识我,为何先前骗我,说不认识我。”
“你的过去对我来说,并不重要。”